“呼~”
似是深思了良久,糜竺长吐一口浊气,神色稍微放松数分,看向一侧等待多时的霍弋,一字一句道:
“我思虑已久,便依绍先此计而行,”
“成败在此一举!”
说罢,他眼神变得尤为坚定。
横竖都难,倒不如放手一搏。
若是能够钓鱼成功,将吕蒙擒杀。
那己方便能借此鼓舞军心,拼死挡住江东后续的主力军。
总比坐以待毙,被动守城守住的概率高。
见其附和了自己的谋划,霍弋面上方才浮现着数分笑容道:“那好~安汉将军便与弋一道前去见糜太守吧?”
“嗯~”
糜竺也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明白如今那弟弟早已与霍弋闹得水火不容,若没有自己的协助恐怕很难令其反戈一击算计吴军。
两人定计后,快步奔赴至看押糜芳的屋外。
随着守卫在两侧的侍卫将房门打开,一缕缕阳光照耀进屋内将原本颇为阴暗的屋内照得亮堂堂。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糜芳似是被刺眼的光线被照到不由是坐起了身,随即便一眼注视到了先行走进来的霍弋身影,顿时神色不善,厉声道:
“汝来做什么?”
“呵~”
霍弋闻讯尚未言语,随后走近的糜竺神情严肃,斥喝道:“汝苟合江东欲图背叛大王,置我糜氏不顾?”
“如今还不知悔改乎?”
眼瞧着自家兄长也到了,糜芳方才收起了这副冷峻的面容,不敢多言。
二人走进屋内后,霍弋大手一挥,示意侍卫将房门紧闭。
阳光再度被隔绝于外,屋内也恢复了先前的阴暗。
“绍先,如今只有你我能知这事,你便说来吧~”
随即,糜竺看向霍弋的身躯,语气也柔和了数分道。
“喏~”
霍弋拱手领命,遂将目光移向床榻上端坐的糜芳,沉声道:“糜太守,汝受大王器重方才能贵为一郡太守。”
“可汝不思报效大王,与关将军精诚合作,却暗中贪墨军资,倒卖军械于江东被吕蒙抓住把柄诱降,欲图献荆州投降置我军于险地之中。”
“汝犯此重罪,理应当斩!”
一语郑重吐落,他神色冷峻,厉声喝道。
糜芳又见一旁的糜竺也同样是神色严肃,丝毫并未有出声开解的意思,心下不由一沉,难道连自己兄长也保不住自己了?
自我攻略下,糜芳内心深处愈发恐惧起来,神色不宁。
糜竺见其面色,不由与身侧的霍弋相视一笑。
这便是路上霍弋与他商议好的,先出言吓唬一番击垮其心理防线。
眼见霍弋不易觉察的轻轻点头,糜竺遂才一脸郑重的说道:“子方,汝可知罪否?”
瞧着其出言,已经被控制的糜芳深知现在自家兄长是唯一能够保住他性命的救命稻草,随即迅速如实认罪道:
“弟知罪,只愿兄长能救救我~”
“你所犯此罪太过恶劣,为兄纵然想保,也难免满朝文武不服……”
话音刚落,糜竺也一脸难色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