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啊,我真没用!”阿土捶胸顿足,躺在干硬的地上叹息着。
“汪汪。”大黑呲牙看着他,似乎在表达它对阿土颓废的不满。
阿土看着大黑叹了口气。
举世茫茫,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活的真是失败啊!
“云隐之谷,对我要去云隐之谷。”他决定不回去了,他要去云隐之谷找那个人去。可是英楠这么大,他该去哪找啊?
他想到之前在南疆听那人说,北忍哥是什么世子还是啥的,在他印象中应该就是一个稍微有钱的人家吧。去问问北忍哥,或许他知道在哪。
磨磨蹭蹭的,阿土和大黑终于进了城。
一股肉香飘来,大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阿土决定一个一个的问。
“你知道木械世家在哪吗?”他拉住一个人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人甩开他的手就走了。
“你知道木械世家的世子在哪吗?”他又拉住另一个人。
“把你的脏手拿开,丑八怪!”
“你知道木械世家怎么走吗?”
连问了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阿土有些气馁,看着那些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阿土快要放弃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过来。
“小子,你是在问木械世家的世子在哪吗?”那几人语气不善的问道。
“对啊,你们知道吗”,阿土回道。
“把他抓起来!武琴国的奸细,竟敢如此大胆探查世子的住处。”
“啊,什么。”阿土一脸疑惑。
几人围上来,将他绑了起来。
牢房中,阿土被绑在铁架上。
“说!你这奸细来我中州做什么?”那人举着烧红的烙铁,冷眼看着他。
阿土吓的裤裆湿润。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确实是来找北忍哥的。大不了我不找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你小子,你以为这监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人冷笑着,举着烧红的烙铁就按在阿土的胸膛。
阿土痛的大叫,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一盆凉水泼到阿土头上,冰冷的凉意使阿土清醒了过来。
“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就会放过我啊。”阿土说道。
“那当然,不仅会放过你,还会让你美美的吃一顿好的。”那人笑着说道。
“我承认我就是奸细,你放过我吧。”
“好,不过你得先在这纸上按个手印。”
“为什么还要按手印?”阿土不解。
“让你按你就按。、
那人粗鲁的抓着阿土的手,在纸上按了手印。
“将这奸细带走!、那人厉声说道。
几人把他从铁架上解了下来,押往牢房。
“你骗人,你不是说承认了就放过我吗。”
“哈哈哈,小子。”那人转头看向他。
“你们武琴人不是一向以阴险狡诈着称吗,怎么还有你这种傻蛋。”那人用力地捏着阿土的脸,阿土一阵生疼。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阿土推开他的手,被另一人一把推了进去。
“不懂就别懂了,关上!”那人冷笑着离开。
“为什么?”阿土无力地捶打着牢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子,我劝你别挣扎了,他们是不会听你解释的。”身后一个同样被关押的人说道。
“唉,我就想看看北忍哥,为什么要抓我、”阿土叹息道。
“北忍?你说的可是那木械世家的世子?”
“是啊”,阿土把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
“蠢啊,你真是蠢!有你这么打探情报的吗?真是丢我们武琴人的脸!”
“我不是啊,我真的只是来找北忍哥的。”
“算了,现在说啥都没用了。晚上吃顿好的,黄泉路上也做个饱死鬼。”
牢中一片沉寂,阿土低下头,沮丧的看着自己那不堪重负的脚。
草鞋已经被磨的残破不堪,脚上布满了珈痕和浮肿。
他回想起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生活艰苦,但至少安稳。而如今颠沛流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莫名其妙要被砍头,他的情绪有些崩溃。
“喂,吃饭了”,那人喊道,“吃过这断头饭,明天就该上路了。”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有菜有肉,但对他来说却像是最后的晚餐。他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淌。
“小子,别想那么多,死也就一瞬的事”,那人安慰道。
“可我不想死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的手呢。”阿土委屈地说道,嘴里的饭渣子溅了一地。
“入了我们这行,你就得提前有赴死的觉悟,难道进来之前没人教过你吗?”那人训斥道。
“我......”阿土叹了口气,连这人都认为他是奸细,看来他真是没救了。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一个人占着牢房中间最大的一块地,斜躺着翘起脚,用茅草清理着脚上的死皮,还哼着歌,全然看不出半分对死亡的畏惧。
“怎么办?”阿土不甘心就这样等死,他想逃出去。不过他现在东西都被收缴了,身边有用的工具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摸着牢房的墙壁,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推开。牢房的石壁十分坚固,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开始四处摸索,希望找到一丝逃脱的希望。
“天真!”那人轻蔑地看了阿土一眼。
阿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个傻子的模糊轮廓。
那傻子苦着脸,皱着眉,脏着头,断了臂,缩在角落,一脸颓废相。
阿土想钻入那人的眼中,将里面的傻子暴打一顿。
“得振作起来!”阿土给自己打着气。
“小子,还是像我一样舒舒服服的躺着,老实享受这最后的惬意时光吧。”
“你自己要死你自己去死,我还想活。”阿土没好气地回道。
“进去!”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被丢了进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犯什么错了,至于把我抓进来吗。”男人嚷嚷道。
“老实待着!”那狱卒冷冷地说道。
“你给评评理。”男人抓向阿土的左胳膊,却抓了个空。
“怎么,你犯什么事了,一条胳膊都被他们给卸了。”男人诧异道。
“没,之前弄的。”阿土淡淡地回答道。
“你说说,他们狱长要招人,给他小娘子治病,说治好赏五金,治不好也不怪罪。我寻思这是笔好买卖,恰巧我也学过几年医术,就去了。”
“谁知道这还没看呢,那小娘子就说我猥琐,那狱老爷当即让人将我押往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