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撞了,以为还是那个人变了脸,全然不知自己已换了方向,继续向前走,殊不知她离旅馆的越来越远,她的意识里是该回去了。
“喂,丑八怪,你走反了!”
身后一道耳熟地声音响起,桑叶回头,冲那声音的主人灿然一笑,接着转头继续往前走。
下一刻,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她往反方向走去。
迷糊间,桑叶听到一道男声说——“不能喝还逞强,果然是丑人多作死。”
啤酒节的第三日,桑叶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尤其是脖子酸的不行,缓缓睁眼,这里的摆设……嗯,是自己的房间,不过她为什么在地上睡着!
桑叶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洗漱完之后,看了一眼相机,发觉相机里拍摄的照片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时门铃响了,她一开门,又是第一天那个人。
那年轻男子幸灾乐祸地说道:“哟,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昨夜他拉都拉不动,这女的非自己要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只好顺从啊,难得一贴地就安生。
“非常舒服。”
桑叶这纯属死鸭子嘴硬。
那年轻男子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桑叶收拾收拾,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再次带着相机出去了,今天她不喝啤酒了,都喝了两天啤酒了,又喝不过人家,只能拍摄一些照片,问当地人一些问题,了解啤酒节的所有习惯和风俗。
到了十月七日,啤酒节的闭幕式开始了,这是啤酒节最后一日,全民彻底狂欢,桑叶也参与其中,最后一天了,她一口气喝完了二十大杯啤酒,还不忘回去带几罐给杂志社的人喝。
这次这五十大杯啤酒喝完,她已经不醉了,喝了七八天的啤酒,都练出来了。
晚上结束以后,桑叶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柏林,门铃又响了,她去开门,还是那个人,那个人他的客房就在自己隔壁。
“什么事?”
“看你喝的那么拼,呢,胃药。”
那人将一药瓶递给桑叶,桑叶不客气的接过。
“谢了,要钱吗?”
“这次不要,我不希望跟你再见面,因为那时你只剩半条命了。”
“最好是这样。”
说罢,桑叶关上了门,想了想又开了门,问道,“咱俩也算认识了,Serl Gi,我的名字。”
“Cyril。”
“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啤酒节结束以后,桑叶回到柏林,当她把慕尼黑啤酒节特制酿的啤酒给杂志社的职员们时,职员们都疯了,全然不顾是在上班时节,竟开始尝起来了。
桑叶笑着摇摇头,拿出相机将拍摄的相片输进电脑里,紧接着开始做报告。
国内T市
今日忽然有人给林睿发了一张照片,照片照的虽然人很多,很杂乱,但林睿依然看到了人群中桑叶的身影,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能肯定什么,但林睿仍旧报告给了桑老爷子,桑老爷子即刻派人去法国查探桑叶的下落。
德国柏林
桑叶又在杂志社忙了几日,之后回到家休息。
“铃铃——”
手机响了,桑叶伸手接了,是温如瞳的电话。
“叶子,这两天有国内的人过来找你,我是听房东太太说的,用不用我告诉他们你在哪儿啊,应该是你的家人吧。”
“不用,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反正不干你的事。”
“好。”
电话挂了以后,桑叶在Ins上联系了安娜塔西雅,拜托她去办一些事情。
桑叶不明白,桑家为什么会对一个弃子还这么上心,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大肆张扬,若是让桑家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那么自己这两年的养精蓄锐,就白做了。
看来必须加快行动了。
桑叶从包里掏出了一份遗嘱,嘴角微微勾起,宁博远你还是少算了一步啊,这才是真正的遗嘱。
外公的遗嘱上说过,他老人家在英国还有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的人只认得外公,也是外公单方面联系的,这份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第一继承人是宁夏,虽然她现在不是宁夏了,可只要这份遗嘱在手,还愁没有办法吗,她决定继承这份遗嘱里的资产。
桑叶照着遗嘱里外公留下的联系人电话,拨通了那电话,让那家公司的负责人来一趟柏林。
那个负责人来了以后,照着地址,找到了桑叶柏林的住址,与桑叶会了面,负责人是一个英国人,叫约翰·史蒂芬,据外公遗嘱里说地,这个人很可靠,是外公一手抚养长大的。
在约翰来了以后,桑叶率先拿出外公的遗嘱给他看,他艰难的看完了遗嘱,又看了看桑叶,用英语与桑叶交流了很久,不知桑叶说了一些什么话,约翰的表情先是难以置信,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点头,走之前,抱了抱桑叶,用非常蹩脚的中文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桑叶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外公遗嘱里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她可是有足够底气的人了,然而她如今还要继续沿用这个身份,这样才不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