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随便开的车门!”我们仨同时转身,列车员拿着手电筒气急败坏的让我们赶快回去。
“这不是憋得时间有点长嘛!寻思下来抽根烟。”大叔满脸堆笑的应付着列车员。
“抽烟你也不能随便下车啊!这荒郊野岭的要一会儿开车了咋整!”
列车员推推搡搡的把我们三个往回赶,自己拿着一大串钥匙把车厢们从里面锁上了。
刚回到隔间,我顺便瞟了一眼安德鲁,这睡的也太死了,到现在这么大动静愣是没给她吵醒。
“师傅!那畜牲不见了!”给我虎牙的那个男人呼哧带喘的跑到我们隔间,故意压低声音说。
“你特么像个山驴b……”大叔这一嗓子!我和张嘉一都瞪大了眼睛,大叔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也就没再说话。
“咋的了!我刚才在车顶这顿折腾!累死我了,我那牙呢?”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好像对大叔的粗话已经形成了免疫,根本没往心里去,我刚要把牙递给他,他摆了摆手示意先放在我这儿。
“虎牙里还真能出老虎啊…挺厉害的…坐啊,喝口水。”这次我提前有准备,然后屏住呼吸再弯腰拿水,顺利逃过一劫!
“出老虎?你没事儿吧?”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坐了下来,像看傻子似的看我。
咯噔咯噔咯噔,火车终于恢复了行驶,车厢走廊的夜灯又亮了起来,两个女列车员边走边议论:
“这事儿太邪乎了,听说上个月也有趟车停这儿。”
“我也听说了,还不光是停在儿,好像还死了个人……”
“还好今天没啥事儿……”
我们四个面对面的坐着,听到列车员一走一过说的话,谁也没吱声,等到列车员过去大叔才开口。
“这是我徒弟赵亮,我叫吴学军。”
“亮哥,吴叔……我叫陈鹏博,他叫张嘉一”我们简短的介绍着自己,亮哥倒是和他师傅一样,一瓶水一口气就干了。
“我们就是受人之托来解决这畜牲的,上车之前我起了一卦,看出这车里会有一个极阴之人会招惹麻烦,所以上车前我特意嘱咐我这徒弟要用这虎牙作为极阳之物保这人一路太平,要不可能我们处理的事儿会更多……”
“受谁之托啊?那你们咋看出来我就是那人呢?”
“呵呵呵…上面的事儿,还是少打听为好…我行走江湖三十几年,我这徒弟也从小在我身边跟我学习,要是这点识人相面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在道上混。”
吴叔一脸不屑说完便自顾自的的开始抠鼻子,顺便把鼻屎抹在了鞋底上。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有啥不适……
“小兄弟,你刚才说这虎牙里面出老虎是咋回事儿?”亮哥接过话茬,显然还是对老虎感兴趣。
“就是刚才追那个猫妖,我们三个到门口这虎牙就开始发烫……”我囫囵个的形容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亮哥表情从疑惑变到不可思议,吴叔的脸色倒是没啥变化。
“这虎牙里面确实有虎灵。几十年的滋养,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又传给了我徒弟。两个一对,据说是一公一母的。老辈儿传下来的,你手里的那个是母虎的。公的那个在我这儿。”
说着吴叔从夹克的里兜拿出另一颗虎牙吊坠。相比我手里的,吴叔手里的那个好像大了两圈,看上去也更加的锋利。乳白色的虎牙上面的纹理更加清晰,在上方有金色镂空的工艺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虽然车厢昏暗,但虎牙晃出了一丝寒光。张嘉一看了一眼吴叔手里的挂坠怯怯的问:
“这东西……犯法吧?”
"废话!买卖肯定犯法!这东西就算我丢了它都不能丢!这是传承!师傅,这虎牙跟我也快小十年了,我一直就以为是能辟邪的法器,我咋从来没见过虎灵啊?”亮哥瞪着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凡事都讲究顺其自然,别他娘的说你了,我他娘的也没见过。可能是他他娘的太阴,这阴阳相撞就激发出虎灵了呗!”吴叔一句话三个娘,但是好在这句话一头一尾说明白了是咋回事儿。
我摆弄着手里的虎牙,这东西倒真是个宝贝啊。刚刚张嘉一拿过去脑子里也没有虎灵的画面。吴叔说的话可能还真有几分道理,纯阳的虎牙和我这体质相撞,所以在这牙里打盹的白虎被喊醒了……
“行了行了,快迷瞪会吧!"说着吴叔便开始脱鞋,踩着我的床开始往上翻。亮哥也起身往另一个车厢走去。
“吴叔,你睡觉咋不喘气啊?”
“学王八,少喘几口气没准儿能特么多活几年!”
吴叔抖了一下被子,顺势给自己盖上,又做躺尸状。
我一个没憋住,吸进一口气。
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洋葱,脚也能辣眼睛。
我推了推张嘉一,张嘉一晃悠了一下胳膊,意思我别烦他……
我回头一看,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卫生纸,给自己俩鼻孔堵上了。正面对着隔间的墙皱着眉刷手机。
“诶?你往里点儿呗?咱俩挤一挤,我那床好像有点味儿……”我悄悄地在张嘉一耳朵边讨好的乞求收留,张嘉一没吭声故意装听不见。我顺手拿着虎牙,用牙尖轻轻的挠着他脖子……
“老弟……行行好!哥?……往里点呗!宝贝?……”
张嘉一忽然打了个激灵。
“陈鹏博,你略微有点下贱……”张嘉一背对着我骂道,顺便往里面如毛毛虫般蠕动了两下,给我让了点地方,但他这个嘴角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有那么点向上扬?
“别装犊子了,这是你哥给你的恩赐!你最好好好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我有了地方立马躺了过去,顺便立刻翻脸。狭小的硬卧上我俩背靠背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