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柏收起了桃花眼中的落寞,反而勾笑着抬起了头。
看着陶灼华自以为得逞的欣喜后,纪寒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俯身抓着他的衣领,阴冷道。
“陶灼华你给我听清楚了!只要我纪寒柏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踏上中宫的宝座!”
看着他发狠,陶灼华心生惊恐,身体不由得发抖,可嘴上却依旧强势道。
“那么你呢?当年你同陛下青梅竹马,为她出生入死,如今却屈居人下!”
“你难道对中宫宝座,没有过半分的……”
话语间,纪寒柏已然对准他的脸,狠狠地落下一拳。
见着他昏死过去,纪寒柏颇为痛快地舒了口气,随后对呆若木鸡的奴才们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难道要让陶君睡在地上吗?”
闻此,奴才们慌忙上前搀扶,纪寒柏又抱着双臂,笑吟吟道。
“若陛下问起来,陶灼华的脸是怎么回事……”
“回纪君的话,是夜黑风高,陶君脚下一滑,不小心摔的……”
眼见着奴才们甚是识趣,纪寒柏满意地点了点头,解气地离开了宫阙宫。
璋璞宫里,灯火灼灼。
江岸柳屏退了所有奴才后,千凤仪终于卸下所有伪装。
像个孩子一样揽住他腰身,靠在他的怀里,撒娇道。
“岸柳还好有你救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岸柳噗嗤一笑,抚摸着她的头发,杏眸里满是深情。
“你故意置之不理,无非是想让寒柏泄愤,给陶灼华难堪,偏又偷偷让太监给我传话,让我救场……”
他顿了顿,却仍旧笑道。
“说到底,我们三人皆是你的掌中之物,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王。”
他的言语似有喟叹,千凤仪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狡黠地笑道。
“江岸柳,我爱你。”
他忍俊不禁,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
“这些话,你同寒柏说过,也同陶灼华讲过,二人甚至还因为你更爱谁,而争吵不休……”
千凤仪微微一笑,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手心道。
“岸柳是觉得我薄情?”
他摇了摇头,茶水的温热,融化了他指尖的冰冷。
“仪儿,你做的很好。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爱。”
“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做到只爱自己。”
她勾了勾唇,不置可否,反而向他伸手道。
“药。”
江岸柳眉头微蹙,顺从地起身,从木盒中取出一粒药丸,却并没有放在她的手心。
“仪儿,你应该和寒柏没有……”
不待他说完,千凤仪便已经拿过药丸,扔进了嘴里。
“有没有都不重要,现在我根基未定,我绝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
“可是仪儿……”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江岸柳笑得温润,可眸光却带了一丝冷凝。
她拉着江岸柳走向床帏,把他推在床上,一夜良宵。
第二日,千凤仪一身明黄凤袍,坐在金龙宝座,俯视文武百官。
听着官员们的进谏,她不厌其烦。
直到陶右丞上前一步,打断了众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