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对谁都那么好呢,只不过在你面前包装起来让你感觉只有对你这么好呢?”
林春晓愕然,并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林春晓回忆了最近上班以来的相处模式,往往是花满满提出一个头,然后就由周丽娟和自己聊,聊的时候一般会选择花满满不在的时候,然后把花满满放在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位置,由周丽娟完成说服的部分。
陶然继续说,“我们再整理一下思路,第一种可能,公司就是借助项目的名义拉集资,这部分目前法律上并没有明确的规定,但是一般情况下如果资金链接不上或者社会影响不好,很容易就会变成集资,搞不好就会成为诈骗。如果公司本身就是为诈骗设立的,一切都是为了骗取别人的投资,所有的东西都是伪造的,就为你们的这些钱,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少?”陶然问。
林春晓想了想说,“应该没可能,那装修挺好的,而且我也上了那么久的班,大家确实都有在上班。”
“那好,第二种可能,公司成立的目的并不是诈骗,公司是正规的,只是现在可能某些方面出了问题,比如说这份文件是不小心混进去的,或者说是意外,或者说公司现在有了一点点困难,需要做一个样子给大家看,让大家对这个公司有信心,需要一些资金补资金链。”
“不排除,但是花姐和周总,始终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花姐一直对我很真诚的样子,还有爬山聚会的那些人,好像也都是有相关的投资的,她们,她们有意让我看到这些投资的人都有很多的投资以及过得很好的样子,花姐送我的鞋子,我曾经多次就这双鞋子对花姐表示过感谢,明确提到过这鞋子这么贵不好意思收什么的,但是花姐从来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她没有告诉过我这鞋子是仿的,这点我觉得有些奇怪。”林春晓说。
“等等,”陶然把这些都记到了本子上,“那就是说第二种可能性,真伪还不清楚,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或者是半真半假的。”
林春晓用力地点头。
“第三,公司是真的,手续也是真的,但只有花姐和周姐两个人是主谋,其他的人都是像你一样并不知情,不排除这中间有一些项目,可能真的存在,也就是说通过项目的名义把大家的钱归拢在一起,但程序有可能全是合法的,就好像类似集资一样,以合法的手段把大家的钱“借走”。陶然说道。
林春晓听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陶然,我觉得,第三种可能性很大,我去的这几个月,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但是彼此之间并没有谈到说股份什么的,完全没有,除了这一次出差,当然也有可能我并不知道他们私下是有说的。而且几个月当中,花姐和周姐以不同的名义带着至少好几个人去过广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我有过一样的经历,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过,对了周姐也悄悄地嘱咐过我,让我还要和别人说起这些事情。”
听着确实有很大疑点,陶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姐,不管哪种可能性,我们现在呢都缺少证据,我们也知道这当中有问题,但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我的建议是你不去当经理,拒绝投资任何的款项,就只上班,当一个普通工作人员,至于这边钱的事情,你就说房子出了什么原因抵押有困难,什么理由嘛就说这房子已经涉及了抵押或是担保。”
“那到底是抵押还是担保?”
陶然其实有些记不得了,他之前上学真的就是非常糊弄的,常常不去,都是混在要被扫地出门的边缘,大部分时候真的涉及到学分的时候就临时抱佛脚,整夜去刷一些选择题,背一些概念,这种临时性的记忆在考试过去没多久常常就变得模糊,他已经从和林春晓的聊天中判断出了这房子是林春晓离婚后分得的财产,所以要编一个理由最好就是抵押或是担保,他大约记得这两个原因房产也是可以过户的。
但是陶然不好和林春晓说自己学艺不精,“就说抵押吧,房子卖不出去,钱凑不齐,让她们再给你一些时间,然后你一方面拖时间一方面可以观察她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