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夫站在另一侧，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陡然提高音量：“你不知道？”

张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我是说我知道白丽丽，但我不知道她的事啊。”

林文实在不想废话，直截了当道：“警方现在怀疑你与白丽丽存在不正当关系，有杀害她的嫌疑，你是想在这说，还是想跟我回警局拘上十天八天再说？我现在叫人进来？”

多年办案经验使他深知张锐这种混迹社会的人不威吓住是不会配合的他们的。

果然张锐听到要进警局的话就急了，他不敢赌，况且现在他还算有点名气，进了局子出来很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警官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我顶多是和她有一段时间来往，无怨无仇的，我可不敢杀人。”

“你为什么说白丽丽的经纪人经常骂她，你听到了？”林文顺势问。

张锐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刚刚说出去的话被警察听了个正着，讪笑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林文熟练地安抚，“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我们才能为你帮白丽丽找到真相，这是为了你自己。”

张锐根本不求帮他为白丽丽找什么真相，本来他和白丽丽的关系就不深，但是既然那些话都已经被听去了，他瞒着也没有意义，万一到时候警察追着自己不放，被外面听到消息，那他好不容易闯出来的事业就真的更要一落千丈了。

想到这，他的态度立刻端正了，“我不止听到，我还看到了呢。”

林文心里一动，“看到？”

“是呀，”张锐存着要好好表现的意思猛点头，“我看到白丽丽身上有伤，我开始还以为她的特殊爱好呢。”

他似乎觉得自己开了个很好笑的玩笑，但是看林文面无表情，立刻又收起笑容，讪讪道：“我瞎说的。”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她有意避着我，但是我还是发现了，而且我还听到她说她的经纪人经常打骂她，说话很难听，我也听到过一次。”

刚开始接近白丽丽时，他是想处好关系的。有一次在酒吧喝酒时恰巧遇到白丽丽好像喝醉了，他上去扶了一下，结果被她一把推开。还没等他说话，她又贴了上来让自己送她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他就听到了一些内幕，这让他有种吃到大瓜的兴奋感，同时也知道了应该从哪里下手能够搭上白丽丽。果然从那以后白丽丽对他的态度就从以前的不冷不热变得软化不少，不过她始终要求偷偷来往，不希望被公司知道，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乐的配合。

本来以为他们的关系隐瞒的很好，没想到随着白丽丽的死也被查了出来。

“谁？”陈立夫敏锐地抓住关键。

“什么谁？”张锐有些懵。

林文面色冷凝，“不要对不起谁，是什么人？”

“不清楚，她躲开了，我没听见。”张锐道，“我就是偶然听到的，也就那么一次，其实说起来我和白丽丽的关系也一般，接触真的不多。”

陈立夫嘲讽一笑，“你管这叫关系一般？”

林文问：“还有吗？”

“真的想不起什么了。”张锐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