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闭上眼睛,
调整呼吸,
物我两忘,
等待着指尖传来力量传输的感觉。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秦战的指尖一麻!
接着胳膊也麻了,
然后腿也麻了!
秦战翻身,痛苦的躺在地上,
“艹!蹲久了抽筋了!”
午夜,都城里除了巡城的兵丁和打更的更夫,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梦乡。
秦战虽然心事重重,但是毕竟半个月的长途旅行,不累是骗人的。
现代出行,有高速、高铁、飞机。但谁要出个长差,也累的够呛。
别说坐在木轮车里,走在黄土道路上了。
所以他睡的特别香,哈喇子流枕头上的那种。
看守秦战的士兵,都是禁卫军挑选出来的精英,知道自己责任重大。
所以虽然也有些倦意,但依然恪尽职守。
屋顶上的三个,围墙外的五个,街对面的三个,
他身着夜行服,隐匿在黑暗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不要说进去个活人,哪怕是只苍蝇,恐怕也难以飞进秦战的房间。
秦战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嘴角微微上扬,
是回忆起前世的荣耀了?
还是梦里找到破案的线索了?
总之,应该是有好事发生。
但是,突然之间,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
身体开始不安的翻转,
脸色也出现了焦虑的表情。
他想醒来,但是醒不来,
睡梦中,他感受到了威胁。
睡房门窗紧闭,外面也是明月高悬,无风无雨。
但是房间内气温却骤然降低,
挂在床边的窗帘也开始上下飞舞。
秦战随手丢在书桌上的案卷也开始呼呼啦啦的翻页。
这个房间有问题!
秦战感觉有人进来了,
虽然理论上说不可能有人能不惊动外面守卫的情况下进入,
而且进来的人,绝不是守卫,
因为来者身上没有生命的气息。
秦战如同鬼压床一般,心口憋闷,脑中混沌,
他想要从床上跳起,抓住床边的佩刀,
但是他根本动不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惊悚了。
“哒”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传来,
秦战感觉压在身上的压力骤减,他猛的坐起身来,凭借着潜意识,抓起佩刀,翻身下床。
穿着睡衣的秦战,长刀横在胸前,摆出了迎战的标准姿势。
一个人坐在房中的书桌上,
个子很矮,因为双脚晃悠在半空中,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房间里没有灯,看不清来者的面容。
“你是谁?”秦战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被鬼压床了,还能神智如此清晰,看来确实是个人才。”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秦战有些恼火,半夜私闯民宅,装神弄鬼,一张嘴就答非所问的人就是故意装叉。
一般这么干的,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愣头青,强行装叉,然后被主角打死。
要么,实力雄厚,合法装叉,随时可以把主角打死。
他到底属于哪一种呢?
秦战陷入了思考,因为不同的判断,决定接下来他的应对。
经过短短几秒的思考,
他决定了,
把刀握的更紧,马步扎的更牢,然后气沉丹田。
“来人啊!抓刺客啦!!!”
秦战扯着喉咙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