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傅和徐维新每日上朝后便也来看看,但每次来宁云之都在小栖,他们也没有打扰,看了便离开了。
宁云之乐得清闲,放空几天,以往没有人在乎自己,如今还真是不习惯啊……
“县主,老爷遣人来说,请您去书房叙话。”宁云之此时在院子里看书,也不能时时都睡觉。
以往静不下心来看书,无法理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如今倒是明白了些。
“那就去吧。”
放下书本,宁云之带着丁香来到宁太傅的院子。
走进书房,见徐维新也在,倒是有些惊讶,看样子这个徐维新在宁府的地位挺高。
也是,如今他也是当朝翰林院侍郎,五品官衔,自然也是得父亲看重的。
“见过父亲。”宁云之乖巧的行礼。
“见过县主。”徐维新俯身行礼。
真是麻烦,这自家人也是行来行去的。
“云之,坐吧。”宁太傅现在越看自家女儿越欢喜了,以前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如今仪态举止大方得体,遇事沉着冷静,丝毫不逊色于其他京中贵女。
“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京中伯爵侯府杨府三日后举办赏花宴,邀请了你与维新前往。”
赏花宴?这种宴会真是无趣,不过是些权贵门第的相亲宴罢了。
“既然邀请,去便是,徐…师兄意下如何?”宁云之端起茶杯看了看对面的徐维新。
“县主,此事恐有不妥,那杨府嫡小姐杨玉宁钟情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不日前给你送来一幅画,我想,此行必有祸端。”徐维新在官场几年,自是了解京中权贵间的你争我夺,往日宁府很少同其他府邸来往,如今突然邀请,定是怀有居心。
宁云之抬眼,哦,原来是挡路了,有人急了,那天在汝绣坊大厅就感觉有些紧盯着自己,果不其然,躲不过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宁云之继续喝茶,这模样倒是比对面的徐维新还要淡定。
徐维新大惊,以往县主处事可不是这样的,除了宫中,其他府邸是坚决不去的。
难道这半年还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大事情吗?
“徐师兄,你已年方二八,这种宴会,多参加与你有好处。”宁云之优雅的放下茶杯,浅笑。
“县主,我…我没有那心思,师父,维新这辈子只想服侍您左右,为您和师母养老送终。”徐维新站起身,朝着宁太傅行礼。
“哎,维新啊,我们还年轻,你要为自己打算,万不可有这样的想法,耽误了你终身大事,我也愧对你家族老小啊。”明天付抬手打断徐维新的表忠心。
“再说,我们还有女儿,即便她以后嫁人……我们可以招赘婿嘛,此事还长远着,我与夫人自有打算,你们两个呀,寻找自己的幸福就好,你们好我们就好。”宁太傅微笑着。
可不就是嘛,只要你们两个不要凡事打扰我们夫妻,你们爱咋滴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