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的西北边境除了有突厥部落、吐蕃部落外,还有回纥部落。这些部落时时刻刻都在觊觎大唐这块肥肉,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不会放过。
老将哥舒翰没有守住潼关,叛军占领潼关后剑锋直指长安城。玄宗皇帝不得已弃城西迁逃往四川,长安城落入叛军之手。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关外,突厥和吐蕃又蠢蠢欲动想借机瓜分大唐这块肥肉。
他们认为,大唐的大限已经到了,此时不出兵还待何时?虽然,突厥的国力还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的强大,而突厥国内一些主战分子一直对大唐虎视眈眈,他们极力主张马上攻打大唐。而且,多数人认为打劫要趁乱。
“据我所知,”一个名叫索布图的强硬派头目说,“木刺山的守军都跟着郭子仪开赴前线对付叛乱了,现在驻守在木刺山的是一支娘子军。哈哈,大唐真的没人了。”
“娘子军?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索布图非常肯定地说,“我通过几个渠道打探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大唐以前也有过娘子军。”
“确实是娘子军,”军师安查哈说,“不过,这个娘子军很厉害,你们不可小看她们。怎么?你想去会会她们吗?”
“我就不信了,我们的称号是草原狼,还对付不了一群老娘们!我不踏平木刺山就不回来见各位了。”索布图为了攻打大唐,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的部落不大,却在不断成长。想壮大自己的部落,最佳的捷径就是打劫大唐。
“你真的很了解娘子军?”军师安查哈问道。
“她们不就那么几招吗?”索布图不屑一顾地说。
“哪几招?说说看。”军师安查哈想探探他的底,看他究竟对娘子军的了解有多少。如果,他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一点皮毛,就劝他不要对大唐动啥心思。不然,吃亏的是他。
“第一招,篱笆墙。这是迷惑人的,让人误以为这是他们的防御工事,其实不是。
“第二招,绊马索。这是专门对付骑兵的,若事先不知道篱笆墙后面还有绊马索,肯定会吃大亏。如果知道了,在马前蹄上绑上马蹄刀,就很容易破掉此阵。
“第三招,烂泥地。这是唐军最损的一招,所谓的烂泥地就是唐军的菜地,汉人靠种植业为生。
“平时,地里种的是农作物,战时往地里浇水,菜地马上变成烂泥地,对方还很难提前发现。不管是人还是马,一进去就陷在里面行动困难,只有挨打的份了。
“第四招,就是他们的弓箭。从战场上拿回来的箭来看,唐军的弓箭比我们的大几倍,威力和射程都比我们的大许多倍。我们的弯刀再锋利,我们的武艺再高强,不能靠近他们就没有杀伤力,再强悍的武力也用不上。
“所以,我也准备了四大招:
“第一招,对付篱笆墙,还是用火攻,把他们的篱笆墙烧个精光!这个容易办到。不过,火攻太慢,要烧一阵子,还是用石磙干脆利索。
“第二招,对付绊马索,用马蹄刀,他们有多少绊马索都不在话下,这马蹄刀我用过多次,效果非常好。
“第三招,对付烂泥地,现在是冬天,哈哈,用唐人的话说是‘天助我也!’你们知道是啥意思吗?”
“嘿嘿,冬天咱们这里没有烂泥地,都冻冰了。”军师安查哈很明白。在大西北冬季不会下雨的,下雪也不多,往地里浇水也形成不了烂泥地。
“看来你都准备好了,用唐人的话说是胸有成竹了,对吧?”扎扎鬲听出来了,他对唐军的研究到家了。
“还是唐人的话,”索布图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知道对手,怎么打败对手?我为了打败唐人,苦学唐人文化,研究他们的战术。其实,他们没啥了不起,仗着国土面积大,人口多,还有啥呢?”
索布图是野心勃勃的人,在突厥人中算是胸有大志的年轻人。
“你打算何时行动?”扎扎鬲问。
“再过几天,再冷一点,把土地冻得再结实一点,我们的铁蹄将摧毁唐军一切防御阵地,踏破大唐大地!”索布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不是吹牛,他做了充分的准备。
过了几天,西北大地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出发前,扎扎鬲办了一桌酒席为他送行,为他助威。
临走时索布图对扎扎鬲说:“如果我这次带五千兵马出征大唐失败而归,你就收了我的战马和弯刀,让我去做马夫。”
“我们多次失败的原因你知道吗?”扎扎鬲问索布图。
“两个原因:一个是轻敌,以为对手是女人,没把她们当一回事,而把自己估计得太高;
“第二是不了解对手的底细,不知道她们有什么防范利器,没有攻克这些利器的手段。而这次我都准备好了。”
“好!”扎扎鬲听了索布图的话,对他非常看好,“期待你打败唐军,一雪前耻!等你凯旋归来,我设宴为你接风!”
这个索布图天生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阴招、损招都敢用。
他先将大营驻扎在离唐营很远的一个森林里,确认唐军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他才放心。
他首先派出几股暗探前去探明唐军的虚实,主要是清除唐军的流动哨和前置哨。唐军一旦没有了这些哨兵,就如同失去了眼睛一样成为瞎子。明眼人打瞎子,不是易如反掌吗?
两个暗探从树林里一出来,就发现一个唐人的放羊娃正在追逐一只野兔。
暗探甲二话没说就把放羊娃射死,走近一看,放羊娃附近有一个鸽子笼,笼子里有一只信鸽。
“这是唐军报信用的信鸽,这个放羊娃肯定是唐军派出来的探子。”暗探乙说完,一刀将鸽子笼劈成两半,鸽子也惨死在笼子里。
“如果,让这只鸽子飞上天,它身上绑着鸽哨,鸽哨上天就响,唐军便知道有敌情,马上就会做好防御的准备。我们把鸽子的尸体拿回去领赏。”暗探乙把死鸽子捡起来带回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同放羊娃在一起的另一个暗哨看得一清二楚,他躲在暗处,没有被那两个突厥暗探发现。
等那两个突厥暗探走远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刚要把它放飞,突然,从他的身后扑过来两个突厥人,将他和信鸽一起按住。
原来,这个暗哨光顾得看那两个突厥暗探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又来了两个突厥探子,他们老远便发现了他。
小暗哨被带到索布图的大帐里,索布图一见是个孩子,便对卫士说:“给他松绑。”
小暗哨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些凶恶的突厥人,索布图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放羊的。”
“你的羊呢?”
小暗哨没有羊,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的鸽子是干什么用的?也是放羊用的吗?”
“不是,是给家人报信用的。”
“你给家人报什么信?”
小暗哨又回答不上来了,低着头,不说话。
“小孩子不能撒谎,你说实话,你是干什么的?”
小暗哨仍然低头不语。
“不说是吧?”副将恶狠狠地问。
小暗哨还是低头不语,他有些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拿蜡烛来,我看他能坚持多久!”副将一只手死死攥着小暗哨的手臂,用蜡烛烧他的手心。
小暗哨被烧得吱哇乱叫,没叫几声就挺不住了:“我说、我说!”别说他是个孩子,就是一个汉子也不一定能顶住这种酷刑。
“好,”副将移开蜡烛,对小暗哨说,“你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给唐军放哨的吧?”
“嗯。”小暗哨点点头。
“你们一共几个人?其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