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个侯爵吧?您说,我要亲自陪陛下出征,县公怕是也能封上吧?”高得清脑子里全是大粪,还没动手就想着发家,这话要被李二听到,肯定弄牲口棚子里关个一年半载的,免得胡思乱想。
下午,朝礼部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高句丽新使节昨日就到的长安,眼下正忙着给各位朝臣送礼,出手极其阔绰,连海珍珠都有。怪不得高得清一反常态直接叛变,闹半天是被边缘化了,估计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说不定会被高建武拿来试刀。
把纸笔扔给卖国贼,自己回去陪俩婆姨,顺道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
院里刀光闪闪,拳脚相加,阿香正和小舅子上演全武行。
“咋打上了,赶紧拉开呀!”侯大宝上前抱住小老婆,路怀把岩达按在地上。俩人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互相用外语问侯对方的直系亲属。
侯大宝干脆把腰带扯开,直接把阿香绑成蚕蛹状。
“你俩亲姐弟,有啥不能好好说的,这还动上刀子,打算晚上吃肉啊!”侯大宝把地上的两把刀踢远,王方冀捡起就跑。
“问他,骗我钱还有理了!”阿香一屁股坐在地上,气鼓鼓地瞪着岩达。
“谁骗你,是你自己抱来的公鸡,输就是输,从小就抢我的东西,这次输了还不认账!”小舅子怨念很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武力值明显不如他姐。
九江趾高气扬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俩手持兵刃的老嬷嬷,见到侯大宝回来,立马低着头不敢说话,看样子逃不脱干系。
“姐夫,她俩合伙欺负我,输钱赖账还打人!”岩达抛出赌徒专业用语。
从门外把王方冀拎进来,四方对峙后才明白事情的起因。
岩达拆赌场那天把两只斗鸡给弄了回来,本想直接炖锅里报仇,下手时却又不舍得。正好村里有几个养鸡高手,请教过后就准备带回部落,阿香在准备送给老爹的礼物时无意中发现。在看过一场表演后立马入了迷,拉着九江满村子找鸡,然后彩头这东西就运运而生。赌场那鸡可是经过训练培养的,村里打鸣的公鸡哪会是对手,三五下就被啄得头破血流,两丫头为此弄出去不少钱。
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可小舅子爱炫耀,当着面就开始喂肉擦酒,这就让两个婆姨产生上当受骗的感觉,吃的都不一样,肯定品种也不一样,当场就要把输掉的钱财拿回去,岩达哪里肯干。于是就地展开拳击表演,九江那是忙着出门叫帮手。
“鸡呢?”侯大宝怒火中烧,前脚才把赌坊拆掉,后脚就开到自家院里来。
王方冀指指前边的两个竹笼,把身子悄悄藏到路怀后面。
笼子里关着两只大公鸡,朝着小侯直瞪眼,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本想伸手抓出来留着给母鸡配蛋,往后能把鸡种品质提高些。斗鸡认生,手刚伸进去就被连啄几下,血都出来了,祸害啊。
朝路怀使个眼色,胖子两步跑到笼子前,伸手“咵咵”两下就拧断鸡脖子,可怜小舅子的两员大将,还没明白咋回事呢就去投了胎。
“往后谁敢再赌,就和这鸡一样!”侯大宝拎着两只死鸡警告,路怀则屁颠屁颠跑厨房烧水,再晚血就凝了!
白天的挫折并不影响胃口,一锅黄焖鸡就属岩达吃的最多,九江和阿香估计不好意思,偷偷摸摸跑房里进食,感觉跟做贼一样。
“你姐她们欠你多少?”侯大宝不喜欢沉闷的饭局。
“钗子,六只,带花那种!”岩达扯着鸡腿在那抱怨。
“明天我陪你进城去买,再敢赌我连你一块打!”小侯需要确立家中权威,小舅子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