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恕罪。”德妃不知何时眼睛里头噙满了泪,由着丫头扶着她盈盈下拜:“曦月早早便是将衣裳给皇后娘娘送过去了,只是不知为何,皇后娘娘竟穿了这身出来。曦月刚刚也是劝说过的,还被皇后娘娘训斥。到底是曦月的不是,曦月为妃,不敢管束皇后娘娘。”
“你呀,怎的受了委屈也不说。”太后对着德妃伸手,嗔怪道:“到姑母身边来。”
德妃含笑的道太后跟前,只道:“姑母,皇后娘娘想来并非有意,今日年关,便是从轻处罚吧?”
太后点了德妃的鼻子:“你呀,惯是心软的。”
“皇后,德妃都帮你请罪了,本宫便是罚你出门跪上一个时辰,且出门跪着去吧。”太后瞧也不愿意瞧萧软软的样子,又冷声道:“还有身边的奴才,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主子穿成这般出门,你们竟也不知提醒,合该长长记性。”
“我看谁敢?”萧软软敛起衣裙施施然起身,眯着狭长的眸子道。
到底她积威已久,几个要去拖拽房嬷嬷等人的太监堪堪停住。相互对视不敢向前。
德妃冷呵:“还在等什么,太后的吩咐你们都不听了吗?”
为首的太监才上前想扯过糯糯,萧软软只见糯糯往怀里一带,一脚便是踢了过去。
用了三成力,那太监却被她踢得后退好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嘴角隐隐渗出血丝。
“萧软软,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德妃眉头紧拧:“竟然敢在太后跟前动武!”
太后满脸不可置信,回神后,怒斥道:“孽障,孽障!”
周围众妃嫔感受到周围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皆是悄悄后移,生怕阎王打架她们这些小鬼遭了秧。
一时间,周身落针可闻。
“太后,这奴才很是不懂事,儿臣不过是想同您说句话,他怎么敢拉扯当今皇后,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说罢,萧软软只是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直视太后的眼睛道:“儿臣只是不明白,这身衣服怎么了?”
太后怒极反笑:“萧软软,这就是你和哀家说话的态度?好,你可真是太好了。”
萧软软微微福身:“母后莫要生气,儿臣只是想求母后解惑,这衣服到底怎么了?竟是要母后您动这么大的肝火?母后要罚儿臣,总不会让儿臣稀里糊涂的受罚吧。”
“皇后娘娘,您快少说两句吧。难不成你今日不穿正统的皇后吉福还做对了不成?您怎么还敢顶撞太后?且当着太后的面行凶,事到如今,您还不快跪下认罚?”德妃到底忌惮萧软软,这贱人出身萧家,幼年被萧老太爷当男儿养的,身上带着不俗的功夫。
而今还不是闹大的时候,当下只是十分谴责的向萧软软看去。
“这就是萧家精心教养的嫡女!好啊,你也不怕辱了你萧家的门楣。”太后靠在榻上,忽而气急般,直将手中茶盏向着萧软软的脸扔过去。
萧软软轻巧侧身,还扯了一把身边的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