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摸了摸鼻子:“怪不得了。”
三人心照不宣。
他们几个都是皇上近臣,自然都清楚皇上的怪病。
这病由来已久,简单说,就是不近女色。
听闻皇上幼年时被小女娃扯了亵裤,留下了阴影,打那后便是瞧见女人就心烦。
只那些年病症还轻些。近年来越演越烈,和女子有碰触便会条件反射。去年有个爬床的婢女,直接被皇上直掰断了胳膊。
说来,这全拜皇后娘娘所赐。
就是皇后给皇上下药那一次闹得,至今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头发生了什么。
今日德妃被丢出来,想来定是德妃对皇上动了歪心思啊。
“德妃娘娘糊涂啊,皇上一向对她是和对旁人是不同的,她怎么这般心急?若是皇上知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定是会失望透顶。”姜德全恨铁不成钢的直搓大腿。
“呵,她哪里是心急?她这是急不可耐。”
吕岐山当下皱着眉头将香炉盖子打了开来:“你们看。”
段毅和姜德全两个人凑过来,吕岐山轻拈了一下炉子里头的碳灰,放在鼻端轻嗅:“竟敢对皇上用药!这味道散了些,却也不难辨认出,是那催情香。”
段毅:“德妃都不遮掩一下吗?当真以为朝堂上是他赵家一家独大了?”
吕太医皱眉,立即写了方子,让小太监抓紧去抓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给雍帝喂了下去,雍帝潮红的面色才渐渐正常。
姜德全:“这...这...件事情是否要告知赵相?”
吕太医:“你觉得德妃做的事情,赵相不知?”
这话一出,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一会儿,还是段毅拍板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快速寻到圣上口中的阿姐。想办法稳定圣上的病情。”
其他二人也是径直点头:“不错。”
另一头。
德妃醒了过来,昏睡前的记忆忽而涌来。她怒上心头,捂着胸口,忽而一口血喷了出来。
“娘娘!”
金嬷嬷瞧见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娘娘,你身子如何?来人啊,快叫太医!”
“嬷嬷!表哥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为什么?明明表哥都动情了...可看到我的脸,他忽然打我。他就这般不待见我?”
金嬷嬷瞧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叹气道::“娘娘,想来咱们想岔了。以为皇上而今不过稚儿一般,这怪毛病怕是不会犯了。却不成想。皇上竟还这般抗拒与女子亲近。”
说罢,瞧着主子脸色愈发不好,金嬷嬷轻抚了她的后背安抚:“您莫要心急。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后宫众妃嫔,满打满算只有您一个能留在皇上跟前。便是皇后都不成。以后咱们机会多的是。”
“皇后?”听金嬷嬷提起皇后来,德妃眼睛里都像是碎了毒一般:“萧软软!都怪那个贱人,若非她给表哥下药,表哥又怎么会落下这样的怪毛病?说不定我早已经诞下皇子。这中宫的位置,也定然是我的!萧软软!这个毒妇,我绝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