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掌门就骂了一声:“蠢货!”
云澜立刻不说话了,他本来就紧张得很,刚才那几句没脸没皮的话也是硬憋出来的。
掌门看了看他们俩,语气缓和了点说:“不是说你们,我是在骂云佑。”
说的也是,如果此时掌门在心里将“蠢货”二字排了个位分,那他俩确实不敢跑到云佑师兄的前头。
现在云佑坐实了包庇的罪名,不要说功绩了,都不知会有怎样的责罚。云澜还想接着耍宝,云渡瞪了他一眼,让他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帮助云久逃跑的帮凶里,可有他们俩的名字!
掌门原本在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可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他慢慢走到他们面前,左右横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勾起了云澜的下巴:“你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云佑身后的小孩呀!小时候只见你满身污泥,现在长大了倒也挺俊俏,就是稍微矮了点……”
这下云澜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江湖上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通常只会在他的撩拨下羞涩难当,胆大的夸他几句嘴甜,胆小的都只能掩面而逃。即便是大好几岁的姐姐,也没有用这么直白的眼神主动勾他的。
云渡赶忙出声求饶:“掌门恕罪,我们一时冲动铸下大错,请掌门允许我们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你们是有本事找回云佑,还是有本事抓回云久啊?”
掌门不屑地扫了云渡一眼,倒也把手收了回去。云渡也知道自己哪个都做不到,但这种时候也不能放弃,他还想接着表忠心,说些会全力以赴,以命相搏之类的话。但掌门没给他机会,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云渡和云澜,在山上禁闭,无限期的那种。”
她说这句话的调子,就好像在嫌弃今日的饭食不好吃一样。
云渡和云澜没有反驳的余地,她话音刚落,就有两名侍从来到他们身边,要押送他们去禁闭室。这里的侍从都是没能成功结印的师兄,武艺可不在他们之下,这又让云渡冒出了几分疑惑:乾影天灯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的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云澜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地问怎么办。云渡也不知道怎么办,怼了他一句:“还不是你害的!那时候你出什么头!”
他们走了后,掌门和她的椅背说起了悄悄话:“云佑,他们都说云渡像你,可我倒是看云澜更中意,可可爱爱的甚是讨人喜欢,你说呢?”
椅背后传来了低缓的声音:“他们还是孩子,请掌门放过他们。”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山下的村民有些在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
“掌门是对我腻烦了吗?”
“你这是吃醋了?这可太稀奇了!你从来不肯放下身段吃醋的。”
“如今我是个逃难的人,不能不低头。话说把我偷偷藏起来不会被长老们发现吗?还有云挚那个……”
“云挚什么呀?云挚那个混蛋?他被我派出去了,不在山上。”她转开了椅背后的暗门,抓住云佑腰间的佩环把他拽了出来,“藏在这里当然容易被发现,但把你藏进我的房间就没人敢去翻找了。”
云佑顺从地被她牵着走,心里却在揣度云挚下山应该是去抓云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