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氏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
“哎哟,哎哟,我的嘴,我的嘴……”凌王氏啃了一嘴泥,下巴磕在一块小碎石上出了血。
凌瑶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趴在我家门口偷听什么。”
“娘……”杨柳枝见状,跑过来准备扶她。
凌瑶一把挡在前面,冷冷地盯着凌王氏:“娘,她又不是残废,让她自己起来。”
凌王氏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哭着道:“你们不孝!你们不孝啊!你们要被天打雷劈啊!杨柳枝,我可是你的婆婆,凌瑶,我可是你的祖母,有你们这样对待一个柔弱老人的吗。”
凌王氏的哭声很大,将周围的村民全都招来了。
凌王氏见人多,哭得更厉害:“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不孝子孙!不孝子孙啊!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这是想让我死啊……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凌瑶站在那里,双臂抱在胸前,懒得搭理她。
杨柳枝蹙眉,有些无奈地道:“娘,我们可没有推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就是你们推的!就是你们推的!”凌王氏不依不饶。
有村民劝凌王氏:“凌婶子,差不多就得了,人家柳枝可不是那种人,她才不会推你呢。”
“是啊是啊,我们大柳树村谁不知道,人家柳枝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媳妇,人家才不会干这种事哩。”
“凌婶子啊,平日里都是你欺负人家娘俩,我们这些老邻居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就是就是。你这样倚老卖老可不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风向一边倒,没有一个向着凌王氏说话。
凌王氏愤恨地瞪着周围的村民:“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这么一个孤寡老人,你们于心何忍!你们都太坏了……”
她又继续哭着道:“杨柳枝,我儿子尸骨未寒,你……你竟然就要嫁人了!我儿子的命好苦啊!我儿子当时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就是你把我儿子克死的!”
村民们听了,顿时议论纷纷。
杨柳枝听闻,气得变了脸色:“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嫁人了!”
凌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凌王氏瞪着她:“聘礼都下到家里来了,你还说不是嫁人。”
杨柳枝差点被她气笑:“那不是聘礼,是瑶儿救了人家,人家送来的答谢礼。你若是不相信,尽管去问县令大人就是了。”
凌王氏不相信:“你个赔钱货,休想骗我!你明知道我不敢问县令大人,你还让我去问!我觉得一定是聘礼!”
不管是不是聘礼,她都决定咬死就是聘礼。
自己要分一半。
她继续道:“杨柳枝你要是想嫁人可以,但是那聘礼你至少要分我一半,就当你与我老凌家断绝关系的赔罪!”
“我都说过了,我没想嫁人!”杨柳枝忍不住争论:“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个时代的女人,名节最重要,她可不想被凌王氏整个村宣扬她要嫁人了。
“娘,不要再跟她废话了!”凌瑶冷冷瞪着她:“你走不走,你若是不走,我就让赵捕头来抓你蹲大狱!”
凌王氏当即吓得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那县衙的牢狱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哪怕是死在里面也没人管。
“凌婶子,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赶紧走吧。”
“就是,看人家娘俩过好了,想过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