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放下竹简,低眼俯瞰火堆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又一堆新薪燃起的火焰所吞噬,二火融为一体,火势更加雄壮。叹道:“英雄备出少年郎,想不到,我朝竟然有此少年郎,当真是天佑我大汉朝,文和,公伟,你二人可认识此人?”
“不曾听闻!”贾诩须眉平平,自有思量罢手道。
“属下也不曾听闻过,没想到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年郎竟然便是一军之首,他日定有一番作为,大人,依我看不论他是何人,都当引以重用。”朱儁提议道。
皇甫嵩凝神抚须,缓缓道:“这是自然,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黑影处,窜出一名大汉,跪地道。
“替我···”
“大人,大人!”
皇甫嵩思词想语正要编辑语句上表朝廷时,远处忽地传来阵阵叫喊声,中断他的命令。
“是何人喧哗?”皇甫嵩双眉骤挑,如老虎震须,怒道:“给我带上来。”
片刻间,只见两名大汉手持长枪,押解着一名瘦小的男子,来到众人面前,男子一见皇甫嵩,立马跪地叩头如捣蒜,辩解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大人,我们在巡视之际,发现此贼,他身怀书信,被抓后一直嚷嚷着要见大人。”左右大汉开口禀报道。
“大人,大人!小的是范阳城太守刘焉的部下,不是什么黄巾贼探子。”男子叩头得更加卖力,哭诉道。
“哦?”贾诩幽然自想,微眼相观来人,凝眉间,暗自道:“莫非,也是为了云襄而来?这个云襄到底是何来历?当真想与他见上一面。”
“书信拿来,待我一看便知你所言真伪。”皇甫嵩厉声道。
“是···”男子唯唯诺诺地将怀中之物,递给身旁大汉,由大汉转递给皇甫嵩。
“唔···”皇甫嵩字字凿之腹中,未有念出信中内容,眯眼间透出一丝狡黠的气息,轰然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这真是喜讯,喜讯啊!”
“大人,是何喜讯?”朱儁问道。
皇甫嵩依剑站立,环顾四周,方然大笑道:“哈哈哈,范阳太守刘焉书中道张角之弟,已然被擒,范阳城危也与段煨所言相同,万人贼众全部退兵,此等喜讯当可振奋三军。”
朱儁惊讶道:“如此,这云襄小儿当真了得,大人定然不要错失此等栋梁之才。”
“我本就欲差人去趟帝都,告诉王司徒此事,眼下既然有刘焉书信,我也不必多费口舌,”皇甫嵩将书信重新还原,对送信的男子缓缓道:“你此番送信,是要送往何地?”
“回···回大人。”男子断断续续道:“正是送往王允大人府上。”
“唔!如此甚好!”皇甫嵩走到男子跟前,将信递还与他手中,欣然道:“我赠你一两白银,你且稍句话给王允大人,就说云襄此人此事决计不假,望他以社稷为重,定要上报陛下,切莫再像文和之事,草草了之。”
“是,是小的一定照办。”男子急忙连连点头答应。
朱儁称赞道:“大人英明,如此一来,不久张宝兵败幽州之事就会人尽皆知,我军剿灭黄巾贼的士气,定然会如火与薪般,熊熊燃烧不止。”
贾诩连忙上前,拱手拜道:“大人切不可如此行事啊!”
“哦!”皇甫嵩转眼望着贾诩目露困惑之色。
朱儁不解道:“这是为何?文和。”
贾诩阴测测道:“此举虽是振奋三军,扬我军声势,可必然会加剧张角及旗下贼将夺取冀州的决心,可谓弊大于利。”
“唔!”朱儁反得一惊,不由得抿嘴思量贾诩所言之理。
“恩!”皇甫嵩眸子阴森,点了点道:“文和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此去洛阳还有些时日,等到那时我军已然跟黄巾贼打得不可开交,如此···”皇甫嵩狡诈一笑,又接着说道:“左右,传我令去,将张宝被擒之事,向牧野、白马、黎阳、濮阳,周围个郡但凡有黄巾贼落脚之处,既给我将此消息散开来。”
“大人!”
贾诩惊呼一声,心却得一答案,皇甫嵩此举无非莽汉匹夫逞一时勇,迟疑片刻,目光稍纵思语无限却不再劝解。
······
帝都洛阳,荀家府邸。
荀家乃是名门望族,上至东汉汉恒帝即位时便有任职,到此汉末灵帝即位时,荀家声望渐渐占据整个中原,荀家八子,别称为“八龙”。各有政治卓略,当中最为声名远扬的当属荀绲,即将上任济北相,荀绲有三子,当属幼子荀彧最为出色,年仅二十一岁便踏访各地名师拜学,学期终归洛阳,便被当时南阳有名之士何颙称赞为“王佐之才”。一时震惊朝野。朝廷大将军何进虽多次征召他入朝为官,他都一一拒绝,借故云游至今放归。
“吁····”
“噔噔···铃铃···”
马蹄声夹杂着清脆响铃次第而起,一名身披白袍的男子,纵身跃下马匹,留马匹在原地来回乱转,自己孤身直奔府邸门口阶梯而去。
府邸门口装潢华贵,高挂照明通亮的灯笼,左右更有门神般的士兵守卫着,面目凶煞旁人不敢接近,大门中央正有一名心事重重地男子,蹙眉来回走动,吁吁自语。
“兄长何故在此游走啊!”白袍男子登上一阶石阶,朗声道。
“三弟!你,你可回来啦!想死为兄啦。”
男子闻声抬头,连忙上前迎接白袍男子,二人照面后相拥一阵,徐徐道。
“小弟也甚是挂念两位兄长。”白袍男子深情款款道。
“走,随我入院再细细座谈。”男子拉着白袍男子往府邸内走去,片刻不容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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