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还记得那迟书只有一个人从海上回来,将属于余温的身份证递给她,为了活下去,两个人已经是越陷越深了。
或许那个谷沉已经不记得了呢?她还是有点私心的。
余温想起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谷沉,是在跟盛闻上床四个月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总是抱着马桶干呕,她没想过一次就能中奖,以为是胃病,只能去门诊开药。
医生给她测了血压,问了她的情况,说她可能是怀孕了。
她打小身体就不行,月经就没准过,身体又瘦成一把骨头,她根本都没留意到自己怀孕的事。
那时候的余温如同五雷轰顶,已经过了能药物流产的时候,她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能去医院做手术,而且她还是个通缉犯。
她那天去了医院,兜兜转转了许久,看着别人拿着身份证在人流之中穿梭,满脸茫然。
那天她一直吐,弄得口罩上全是,只能将一直带着的口罩丢进垃圾桶中。
医院很大,她兜兜转转的找不到方向,忽然一个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余温吓得差点尖叫,她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带着黑框眼镜,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名字,谷沉。
“你的检查报告跟身份证落在我办公室了。”医生将手里的一卷东西递给她,“我说的你考虑一下,你的肺癌还是有机会治疗的,你还年轻。”
余温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身份证,那是一张跟自己有八分像的脸,她感觉自己像是触电一样,像是要侵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伸手去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电梯里跑过来,“谷医生,我的身份证,在楼下才想起来落在你办公室了。”
谷沉诧异的看着两人,尴尬的将身份证递给那个女人,“你们两个真的很像,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余小姐,你不是说小时候走丢了吗?说不定是亲姐妹呢!”
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世上长得很像的人很多,谁也没在意。
过了两天,迟书从国外回来,那时候严簌官司缠身,没有跟过来,他跟余温约在海边野炊。
他拍的电影刚刚上映,他坐在烤架旁,利落的下颌线被光影切割的如同油画,他将自己赚的钱全部给了余温。
从不喝酒的迟书,在余温面前喝的酩酊,他的脸那样红,他失态的一直叫她老婆,说将来赚的钱都给她花,直到想要扑上来做些什么,但他的手刚扯落她的裙子,酒醒了。
余温开玩笑一样的说了遇见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不过是肺癌晚期,更可笑的是,没有任何的亲人,小时候走丢了。
那天迟书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激动,“那就把她的身份抢过来给你,将来咱们就可以结婚,生子。”
她只以为他是喝多了胡说,没想到迟书真的找上了那个女人,没有谁能拒绝的了那么漂亮有深情的一张脸和一个顶级导演的精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