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看清楚床上的情形,吓得忙开门跑,盛闻的枕头砸在门框上。
幸亏余温冻醒了两次,捡了两件衣服穿上,否则了要出大事了。
她坐起来拥着被子懵懵的,没睡好的眼皮有点钝感,眼眶也有点发涨。
盛闻拎起睡袍穿,咬牙切齿,“看来家里的密码得改改,可不能让着小子随便来了。”
余温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迷迷糊糊的已经睡到九点多钟了,手机里有几条小赵发过来的短信,说宋露刚到店里来,拿走了店里所有的货款,供应商催着要钱呢。
宋露花销很大,以前也从公账上拿过钱,后来也都补上了,余温也没有太在意,转给了小赵一些钱。
她刚转完账,盛闻已经换好衣服了,脸上带着没睡饱的戾气,叹了口气,“一大早的踹门,我还以为你又在玩仙人跳。”
余温有点无语。
两个人一起从屋里出去,成荀之正悻悻的坐在沙发上,酸溜溜的道,“盛哥,你睡觉这么轻,连一只猫睡在屋里都能吵到你,这什么毛病都改了啊?”
盛闻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断了的那根手指刚长好,伸手去接,还是有点疼,哎呦了两声,却没生气。
成荀之看向余温,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宋露是你朋友吧,她最近跟钱家那二小子搞在一起了,她一个捞女,玩不过人家,劝她还是早点分了。”
余温跟宋露没那么亲近,也就一起合开的花店,但自己当初愣头青的开花店,差点被人给骗钱,还是宋露帮她追回来的,也算是她的恩人。
盛闻点了根烟,斜靠在沙发上,身上睡袍有些松垮,“你那个朋友我见过几次,男人给点好处就能睡,别跟这种人纠缠在一起。”
他这样的人,永远都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将宋露这种人看做玩物,虽然一起玩,但骨子里却是鄙夷的,哪怕现在跟余温说话,声音里也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余温想到了汕城的很多人,那些人将她视作烂泥,她想起那些挂在车把上的内衣,想起弟弟只收了五块钱,就卖了她全部的尊严,那些人耻笑她的卑贱,那时候的她连宋露都不如。
“成荀之不也挺混蛋的吗?那你跟他也别扯在一起了。”余温眼睛红红的,直接出口反击,这下成荀之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要不是看在你陪着我盛哥睡的好,老子现在就抽死你。”成荀之一点就暴,却不敢跟余温动手。
盛闻一把按住成荀之,“你给我安分点,她说的不对吗?你前几天带着三四个女人去的酒店,别以为我不知道。”
余温懒得在这里呆着,“花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她走到玄关处,找了半天没看见自己的鞋子,客厅的人以为她走了,还在说着话。
成荀之还是气冲冲的,“盛哥,你管她干什么,她愿意抱着垃圾当宝贝,你还真把她当盛太太调教了?”
“我以为过几天就厌了。”盛闻抽着烟,脸看向前方,“她能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