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以为是前一种,后来我觉得是征服,是征服的快感让他不能自拨。”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他太喜欢女人崇拜他的心理了。每一个与他在一起的女人,当然现在我只知道他有四个女人,包括他老婆在内,后来就不一样了,我知道太多了,终于明白,每个女人都与我一样,对他的好顶礼膜拜,你不知道,后来我和玫瑰人生聊天的时候,我们有一模一样的感受,她对他的感激用五体投地也不为过。”
“听你这么说,我真有点好奇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呢?每天游走在不同女人身边,他就不累吗?”
“没听他说过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男女在一起就是为了寻开心快乐的,所以咱们别吵,这是他的口头语,也可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她说到这里,又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表,看我露出疲倦的困相说:“我今天把想说得都说出来了,心情特别好,但真的影响你睡觉了,咱们休息吧。”
我说:“好,只要你心情好,我的心情也不差,我希望你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杨慧君嘴里说着睡觉,但我能感觉到她没有一点困意,到是我,在她说话的间隙就能迷糊过去。
杨慧君说:“自从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我常常喝酒,甚至有一天第一次去了酒吧,都说那里是情人的天堂,我真想自己也融入其中,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感受。后来我上网查了查,有专家说性爱也是一种瘾,上了瘾的人无法摆脱它,就像吸毒一样。”
“你觉得他上瘾了吗?”
“和我得病一样病入膏肓。苏院长说有些人会得万分之一的性上瘾的心理疾病,听我说完,她说孔蒂不算,他应该算与女人交往的瘾,总喜欢在女人身上得到认可。”
我好奇地问:“你在苏大夫那里都接触怎样的治疗?我们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我还真不了解她治病的过程,是不是像我们一样聊天?”
“多数情况是,但她总喜欢问小时候的事,她说很多事都映射了小时候受到的伤害。还有后期与同是病人的人在一起互动,做一些简单的游戏……反正,我觉得效果还不如咱俩这么聊天。”
“你现在心情会好很多吗?”我关切地问:“我总想问你,你们现在还交往吗?关系怎么样了?出了事之后你又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杨慧君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关系不冷不热,他喜欢往外跑了,单位只要有公出的工作,他第一个申请,可能就是不想见我吧。”
“既然你们都相信他了,为什么不好好相处呢?”
“你不知道,他的事太多了,后来我都知道了,心里的一池泓水再也无法平静,无论他对我怎么好,我的眼前都会出现他在别的女人身边的影子。”
“又进入到怪圈里,什么时候出来了,你的病就好了。”我实在太困了,话也说不清了,甚至跟不上脑子。
她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又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我的困意袭来,就在我迷迷糊糊之中,我发现她不停地翻身,就轻声问:“还是睡不着吗?要不要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掀起了被子,顺势下了床,我惊讶地问:“你要做什么?”
她从包里掏出一颗烟说:“不是真的,是电子烟,你别管我,如果你睡不好,我想现在打车回去,怕影响你。”到了这个时间点上,她竟说出这样话,我对这种言论只能报以宽容的微笑。
我们早就关了台灯,我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说:“反正也影响了,也不怕这一时半回了。”我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责怪,反而透着熟悉的不见外。
“我原来睡眠特别好,现在就不行了,几乎夜夜要起来几次,而且多梦,大多数又都与他有关。”
屋子里被黑暗包围着,透着外面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纤细的身影和一闪一闪的小红点,那烟没有烟雾,却一闪一闪地刺痛了我的双眼。其实她还沉寂在其中,而我早就看到了整个事件的结局,这个糟糕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因为人世间本来就没有童话,所以与童话有关的一切梦想都必然被现实击溃化为泡影最终消失。
我不得不为她定制一个童话,就对她说:“你上床,我交给你一个睡觉的办法,反正对我自己挺灵的。”
她把烟收了起来,顺从地上了床。
我说:“你把眼睛闭上。”我自己也把眼睛闭上了,所有的亮光都消失了,我们俩个人仿佛被扣在一个密闭的罩子内,我轻问:“闭上了吗?”
“嗯。”
我拉过她的手说:“你放松些,全神贯注地放松些。你想象山中盛开的花朵,红的、黄的、粉的还有白色的,小溪就在我们的头顶流淌而过,无数只彩蝶翩翩起舞……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挺奇妙的,我在你的指引下,这一瞬间很神奇的,我好像从黑暗和逼仄的空间中释放了出来……”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我一概听不到了,我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经过将近一夜的折腾,我早已是疲惫不堪,没用太长时间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