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朝一日,她儿得贵人赏识,高官厚禄,名利双收的时候,就是她们肃清门第之时。
听着没由来的指控,李砚浓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两年前的丑事。
“公爹真的是被我气死的?”
“在溪水村的时候,我怎么听说是因为跟人起了争执动手,被人打伤了救治不及时才会伤情加重?”
“据我说知,那个动手打了公爹的人,是溪水村的村长吧?”
此时的裴青和裴老夫人皆满目诧异,看着李砚浓的眼神都是无比诧异。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李砚浓究竟是从何而知的?
李砚浓从何而知?
当然是上一世的时候知晓的,被裴青卖妻求青云的第二年,溪水村村长夫人找到了京城。
彼时的裴青是史馆的检讨史官,正经的八品官员,有朝廷给的府邸,吃的皇粮。
也不知是谁把裴青升官的事情传扬到了溪水村。
溪水村的村长夫人闻言后,知晓裴老夫人在京城风光无限,气的直接找过去大闹了一场。
原来裴老夫人不过是表面正经,在夫未亡时就与村长偷情!
裴老夫人做贼心虚,当时还是她给处理好的。
当时的她选择了沉默且闭口不谈此事,只为了给裴家一个安宁,给裴青留个清白身家。
或许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秘密,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年,她被休弃赶至京郊荒院,熟睡中被人乱棍打死!
“你,你怎么知…”裴老夫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当即转了口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听不明白!”
这件事是母子两个的秘密。
裴青还要在朝为官,这件丑事更是绝对不能再提。
可裴老夫人嘴硬有什么用,脸都被吓变色了。
“我怎么知道的一句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既然不愿意与我和离,那就安安分分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别给我找不痛快!”
李砚浓说完,便离开了裴老夫人的厢房。
李砚浓走后,裴老夫人都是恍惚和害怕的神色,肿着一边脸颊,看向裴青。
“儿啊!你怎么能把这件事也告诉给这个外人知晓啊!”
裴青亦是茫然,甚至想到这个,脸色阴沉,“我怎么会把这种丢人的事情告诉外人?”
当年的他还是在爹的病床前才知晓这件事,爹想要他帮着写休妻书,把娘给休了。
但是他没有应允,担心这个时候如果听爹的话给娘些休书,指不定有些好事之人仔细打听,知晓了其中原由。
那他还有何脸面见人?
母子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裴青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副了然的模样。
“别担心。”
“她痴爱于我,会如此反常肯定是因为今夜之事心中不快。”
“我现在去与她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不敢对外胡说些什么。”
“况且就她现在这残花败柳之身,真离开了我裴家,也没人会要她了。”
听着儿子如此笃定的语气,裴老夫人才堪堪松了口气。
“那你快去,告诫那dang妇,不可对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