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敌握紧拳头,杜西凌最先抓到他。钱剩看见了,他拿着刀尾随在后面,当钱剩要偷袭时,就因为慕斯尘说了句“别杀人”,被杜西凌警觉,回身一刀杀死钱剩。
章敌怒目而视,“都是你,是你的错。”
包圆肿着眼睛,他说道:“我什么都不管,你扎钱剩一刀,我也扎你一刀。”
当贝珍一行人到达地下室之后,看到房间内累累的白骨,还有什么不明白,至于苏万羽他们为什么吃孩子,除了何惜、白荣晚和高院长,目前没人知道。环因基地一整个晚上彻底乱了套。
这些烂事与何惜没关系。包圆和章敌他们在基地内,找个幽静的地方,将钱剩埋起来。
慕思尘摘下帽子,轻声说道:“对不起。”
乐灿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向远处走去。包圆和章敌紧随其后,他们没和他说一句话,也没看他一眼。最后,危洛举着火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慕思尘回头,他向何惜问道:“我做错了吗?”
何惜面前是刚刚鼓起的小土包,她没回答慕思尘,而是撇开头说:“何遥救出来了,他没什么事,你们好好休息,明天到高院长那找我。”说完,她转身就走。
“何惜,你的手、没事吧?”危洛问。
何惜抬起被缠的紧邦邦的手腕,背对着他们晃了晃。
高院长见她回来,长舒一口气,“你弟弟醒了,就是不太精神。”
何惜急走几步来到床前,何遥的眼睛睁着一条细缝,果然醒了,高院长把客房的门轻轻的关上,留给姐弟单独说话的空间。
何遥慢慢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在枕头上,“姐,我要死了。”
何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在何遥的头上弹了一下,“你会比我活的长。”
“我很害怕。”何遥小声说。
何惜用左手拍拍他的头,“我小时候也经常害怕。我害怕的睡不着觉,不敢闭上眼睛,你知道我怎么做到不害怕吗?”
何遥轻摇一下头。
“我用零花钱,买了最恐怖的面具,每天晚上戴着它睡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怕过,甚至在想,那可怕的、该死的,什么时候来,我要吓死他。”
何遥嘴角微翘,轻轻的说:“你骗人,我没听妈妈说过。”
“这是我的秘密。”
何遥的额头很凉。何惜把被子向上扯了扯,替他盖严实些。
“姐,你好久没这么说话了,从你失忆后,就不太喜欢我了。”
何惜沉默片刻,道:“我心里挺喜欢你的,何遥让我讨厌不起来。”
“我还会见到妈妈吗?”
“会的,你很快会好起来,然后我们去找妈妈。”
何遥说了太多的话,有些疲惫,何惜学着姐姐的样子,轻轻的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