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晚哭唧唧的,让何惜有些心烦,靠坐在红色的旧沙发上,冷淡的说道:“咱们就在这住着,没什么不好的。”
“何惜,你……?”
“你先别说话,冲动解决不了事,反而将事情变复杂了。”何惜闭上眼睛,暗自磨磨牙齿。
到了晚饭时,一个老太太端着盆在门外敲门,危洛开门取食物,五个窝窝头,和一盆紫菜汤。
慕思尘已经醒了,何遥在他身边,每个人分了一个窝窝头,正准备吃饭,敲门声又响了。
何惜打开门,外面站着方久,他脸上的眼罩让他自带几分凶狠,但他偏要露出笑容,只听他道:“白荣晚小姐在吗?基地长邀请她共进晚餐。”
“在的。”没等何惜说话,白荣晚已经走出来,她把外衣递给何惜,只穿那条红裙子,非常自然的道:“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何惜拿着外套,垂着眼睛看向地面,转身回到房间,关好门。因为白荣晚的离开,这顿饭吃的异常沉默。
饭后,慕思尘强打精神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有什么错,是白荣晚的错。”危洛偷偷的擦着眼睛,“当时就不应该让她上车。”
“危洛,白荣晚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她只是按照本心活着。”慕思尘劝道,他不希望看到危洛这样。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何惜抱着双肩说:“你们不觉得这个基地长很古怪吗?他不急着让我们取物资,对营养液也不太感兴趣,你说他是好人吧……”
她看了眼慕思尘腿上的伤,接着道:“又不太像,你说他是坏人,他又满口的仁义。这人真是看不透。”
慕思尘半靠在枕头上,他苦笑道:“也许都是装的,物资和营养液他都感兴趣,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和他说谎的时压力很大,总感觉,这些小伎俩已经被他看穿了。”
慕思尘闭上眼睛,想要把苏万羽敲桌子的声音,从脑中赶出去。和这样的人做敌人,本能的感到害怕。
“被小瞧了更好,强迫咱们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好了。这段时间,慕思尘养伤,我们沉下心住下来,总会出现些端倪。”何惜眯着眼睛道:“最好知道这里有没有营养液。”
“你猜测他们有营养液?”慕思尘皱起眉头,想了想,道:“方久不像个好人,却甘心做苏万羽的下属,苏万羽不可能没有底牌。”
他的底牌最有可能是营养液,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如果他们有营养液,咱们想办法弄到手,再给慕思尘报仇。”
慕思尘心中一暖,刚认识时,他对何惜有偏见,总认为这女孩心毒手黑,后来证明,只要她接受的朋友,她都会真心相交。
何惜虽然嘴上说话刻薄。但是,她总是在他们有困难时帮忙。夜里丧尸最多的时候,帮危洛救他妈妈,现在想想洛阿姨与何惜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被丧尸吃了时,是何惜把他从丧尸堆里把拉出来。珍贵的止血药,她嘴上说着心疼药,却还是在他重伤时给他用上。
白荣晚这样那样的不靠谱,何惜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如果他像危洛一样就好了,能凭直觉讨厌一个人,凭直觉相信一个人。
“慕思尘你想到了什么?”何惜眯起眼睛,咬牙切齿,“要是有主意就说出来,我早晚要翻身做主,把那些用石头打我的人,扒皮抽筋。还有,白荣晚在的时候,说话小心点,她直白的大脑在苏万羽面前,就像**射线扫描一样,没什么秘密可言。”
慕思尘眨眨眼睛,好吧,他把之前的想法和感动暂时收回去,这还是一个心毒手黑的姑娘。
“何惜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办,慕思尘的仇早晚和他们清算。”
聊过之后危洛的心情没那么暴躁了,他拍拍何遥的头说:“主管,以后外交方面的事,交给你了。”
何遥低着头,没接话,而是小声的对慕思尘说:“对不起。”
危洛缓过神,同样羞愧的对慕思尘道:“慕思尘,这次我要给你道歉,是我冲动了,害你挨刀子。”
慕思尘摆摆手,“不怨你们,这是他们的下马威,不关你们的事。尤其是主管,对男人来说,有些小事没必要耿耿于怀,这是我爸告诉我的。”
何遥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是真的不在意,才点点头,“谢谢小慕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