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根本没等他碰到自己,就冷冷的往旁边挪开了一步。
谁知道他刚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爬起来,她嫌恶心。
“这儿还有别人呢。”
周斌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视线落到了一旁衣冠楚楚的薄瑾寒身上。。
“今晚劳烦你照顾泠泠了。”
周斌一边说,一边往怀里掏自己的名片,可还没有等他拿出手,那头薄瑾寒就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扭头就走。
受挫的周斌脸色一黯,不满道,“他吃错药了?”
“老板病,别理他。”
沈泠这一晚上已经是精疲力尽,没有半点心力去应付周斌,随口搭腔了两句后直接上了周斌的车。
半个小时后。
周斌把车开到了沈泠家楼下。
只是他刚把车熄火,准备送她上楼的时候,沈泠冷声拦住了他,“今天家里有点乱,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沈泠根本不给周斌找借口的机会下了车,而直到她进了电梯,沈泠那根紧绷的神经才断开。
沈泠疲惫的靠在了光洁的电梯镜上。
她的裙摆刚刚被薄瑾寒蛮力撕开,要站在光处,必定瞒不了周斌。
虽然她早就打算好要跟周斌切断来往,但也不可能会递给他这样的话柄,由得他到时候去母亲面前发疯。
正想着。
沈泠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的彩信。
图片上场景昏暗难辨,但依稀能看出来那是自己被撕破的黑色丝袜。
“你这个销冠,原来是这么来的。”
看着这行轻蔑又嘲讽的文字,沈泠知道这是薄瑾寒发来。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听到同事在背后对自己闲言碎语,但她从不在意。
她太需要钱了,而太要脸赚不到钱。
能在这些声色场中游走却又不真把自己搭进去,这是自己的本事,没什么好跟别人解释的。
而薄瑾寒,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嘲讽她?
沈泠讽刺的看着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竟然恍惚了一瞬。
这串号码她可以倒背如流。
在学生年代,她不知道有多少个难眠的午夜都曾和这串电话的主人彻夜长谈,他们说着未来的蓝图,许诺着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