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你从来没上过学,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还有你语言的表达不是没有文化的!
哦!以前跟认字先生私下学习过,在宋济民那里也借了些书,宋济民对喜欢看书的人还是比较支持的,林荣懒得解释,一股脑的甩给那个地主老头,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穿帮。
黄蕴怡,今早上我看到你给一个男子,送了一封信,本来你个人的私事我不该问,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你信里有没有可能暴露我们行踪的信息?这对我们的安全很重要,请你能够理解!
我能理解,那封信是写给我未婚夫的分手信,我以后在难回到县城,两人此生恐怕不能相见,希望他能忘彻底了记我,找一个心爱的人陪他度过一生,关于我的行踪和打算不会告诉他的,我不想再多连累别人了。黄蕴怡抬手把长发撩到耳后,声音带着没落和惆怅!
那个男生看起来一表人才,你们站在一起很般配,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可惜了你们的缘份。林荣随意的敷衍着,这个年代这样的事算少吗?一点都不少见。相爱的有情人白头偕老才是真的稀少。
黄蕴怡仿佛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的说起了往事,我们上个月刚刚订婚,本打算定在四月结婚,他叫许可达,上学时大家就认识了,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有聊不完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相互喜欢上了对方,他回家求他父亲来提亲,我父亲也很支持,就订了婚!我们曾发誓,相爱相守一辈子永不分离!没想到誓言这么快就打破了,我终究是离开了他,我没有做到永不分离,我可以做到内心去相守一辈子。
嘶!听到这话,林荣不由肃然起敬,这个时代可是真的存在为了爱人,终生不嫁,孤苦一生的女人,而且也并不少见,一方面是千年的传统文化,仍然根深蒂固的缠绕着人民的思想,也有个别情况是锄头刨的不深。这个黄蕴怡这么年轻居然发了如此毒誓,真的是可敬可佩!
黄蕴怡,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好你,你想好跟我去镇子用什么身份了吗?
我…我黄蕴怡有些不知所措,内心突然泛起一阵惊慌,自己人不生地不熟的一个女人,去了陌生的地方,既没有工可打,又没有地可种,只能长期赖在林荣那里混吃混喝,最多就是帮他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用什么身份?能用什么身份还用说吗?
永安镇有一镇18个村,从镇到村每十户为一保,十保为一甲,每一保中若是有人不法,包庇隐瞒者连坐,虽连坐的事至今没有出现,这么严密的关系网,想在本地长期隐瞒身份确实千难万难,镇子里持枪警察就有三十多人,人员成份鱼龙混杂,还有一帮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哪家有个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门清。
我答应你父亲要把你安排妥当,让你镇子里平安的生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定好你的身份,你我之间可做约定。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能露出马脚,我前几日从镇里出发,身边跟着宋济民的四个家丁,如今我一人安全回来,还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和一匹大马,而带枪跟随的四人音讯皆无,恰好县城又刚刚出现了枪战,包括你的事我如果不交代清楚,宋济民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我知道最合适的身份就是当你名义上的老婆,只是对你太不公平,我与可达已有婚约,虽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以立誓愿为她终身守身!
这个不算问题,你我可以约定,做名义上的夫妻,当着外人的面做些表面的功夫即可,私下你我就当朋友相处,我与她人的情感自有打算,而且我还可以娶二老婆三老婆,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未婚夫能够有机会在相聚,那我们就解除婚约,需要我出面解释,我也会义不容辞。
谢谢你了林荣,你真的帮了我们全家很多,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黄蕴怡看着面前的男子内心充满着感激。
那就这样定了,你呢是我从外地捡来的女人,家里破产欠债,父亲上吊自杀,别人要卖你抵债,你半路出逃忍饥挨饿下想要自杀,最后被我救了,走头无路下,想要跟着我当我老婆,我看你年轻貌美,就答应带着你回家。如果有人问你以前家是哪里的,你可以拒绝回答,你还背着债!怎么不能详细告诉别人来路。你看这个套路怎么样,如果没问题,咱们在完善一下细节。
噗呲,你还真能编谎,我都不知道你跟我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黄蕴怡忍不住笑着说道。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又反复确认,就继续上路,半个时辰后终于进了镇,下午三点多街面上的人很少,林荣带着黄蕴怡先回到了家中,屋子几日没有打扫,但是依然干净。
西屋是我娘住的,以后西屋就是你的了,这个是家里的钥匙你收好,我先去见宋济民,你自己在屋里转转,熟悉一下东西摆放,这里你以几年恐怕要常住,先适应一下。
后堂,中年美妇端着热茶轻轻放到宋济民的面前,宋济民端起茶碗,茶盖轻轻拨开杯中浮起的茶叶,轻抿一口,让茶水在口中流转,咽喉一动咽了下去。茶碗放回原处,看着面前的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