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哪还会再跟这几个人客气,不当场干翻他们就不错了,还想李唐笑脸相迎?做梦去吧!
李唐说完,也不等这几个人反应,背起登山包,起身就往小吃店对面的小区内走去。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响才终于有人开口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时候趴在桌子上的阿毛自己坐正了身子,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脸上再看不到一点的醉意。
“靠。”几人都被阿毛的反应给吓了一跳,“阿毛,你没醉呢?”
“呸。”阿毛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就这酒,我喝上三天三夜也不会醉。”
“你没醉,那你说什么醉话啊?”有人气道。
阿毛看了那人一眼,摇头道:“蠢货。”
被骂的那人不干了,黑着脸道:“阿毛,你说谁呢?”
“我说的就是你。”阿毛不屑道:“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摊上你们这几个朋友,遇事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
“怎么回事?”那人终于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低声道:“说清楚点,阿毛。”
“你们是不是真傻啊?”阿毛一捂脑袋,“你们难道还想在街上当一辈子的小混混不成?以前你们跟我说没机遇,没本钱,没路子,给你们一个机遇你们比谁都强,现在看来,你们就是一滩的烂泥,还是扶不上墙的那种,没看出来吗?那是我们的贵人,那是一条大腿,抱上他,机遇,本钱,路子就全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似懂非懂。
“等等。”突然,三人一齐脸色一变,很不友好的看向阿毛。
其中一人有些痛心疾道:“阿毛,你变了,你再不是以前那根毛了,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你居然为了富贵,把道阳给卖了?”
“你太自私了。”
“以后,我们没你这兄弟。”
阿毛一捂额头,“三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猪。”
“我是在救道阳你们知道吗?”阿毛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昨天来找道阳的那帮人压根就没安好心你们知道吗?两千块钱就想拿我们当枪使,你知道我们将得罪的是什么人吗?出了事怎么办?我们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出了事完全只能靠我们自己扛,你扛的住吗?”
“道阳哥不是说那是他外面认识的一老兄吗?”有人吃惊道。
“切。”阿毛撇了撇嘴,“道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吹牛逼你们不懂啊?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不懂啊?”
“走吧!”阿毛大手一挥,“赶紧去道阳那里,别待会他们两个打起来就麻烦了。”
有人疑惑:“去道阳那?”
“对。”阿毛眼里闪过一抹决绝,“难得遇上贵人,这样流落街头的日子我受够了,现在我可以给他低头跪下,替他卖命,但我日后,一定要成功。”
某处封闭的小屋子内。
屋内摆设非常简陋,就一张写字桌,还有一张椅子。
写字桌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
白夜,正坐在写字桌前,手指沾着朱砂,在一张张符纸上快勾画着。
突然,白夜猛一抬头,在煤油灯的照耀下,露出一张刀削般惨白的面孔。
“他找到我找的那几个人了?”白夜的眼里有些阴晴不定。
房间内寂静无声,没有回音,没有人搭话,更没有旁人。
但白夜却像是精神出了问题一般,朝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冷笑道:“既然他找死,那就满足他。”
迟疑了片刻,白夜再次将手指沾上朱砂,抽出一张全新的符纸,在符纸上快勾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