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
老李头和往常一样,拿着一把镰刀,去往湖边割芦苇。
芦苇是用来编织草席的。
这是他的营生之一。
可还没等他多干一会活,就远远地瞧见见,村口的位置出现了官兵。
老李头立刻停下了手里的镰刀,叹息了一声:“哎,世道又要乱了!”
官兵每次过来,村子里就有灾祸。
普通人要在乱世怎么活啊?
躲是躲不过去了!
老李头唉声叹气了几声,拿着镰刀,打算回去村子见见情况。
与此同时。
以前村子里的赖皮,李二皮混在官兵群中带路。
他以前没事就喜欢偷鸡摸狗,被人嫌狗厌的的,如今攀上了官兵,也算狐假虎威了。
李二皮单刀直入,带着官兵到了地主老财李大富的祖宅处。
李大富作为地主老财,祖宅都是朱红色的大门,门上抹红漆,一般人家可没有这门户。
门房李狗蛋见到官兵过来后,吓了一跳。
他赶忙进去了屋内,去呼唤自家的主子。
此时,
地主老财李大富还在困觉,就被妾唤了醒来。
人醒来后,直接被打了一个妾巴掌,妾却不敢出声。
李大富瞧见门房李狗蛋跑了进来,直接踹了两脚:“大早上的囔囔,囔囔什么呢?”
“官兵来征兵了!”
李狗蛋声音有点颤抖。
李大富眼中,也一闪而过的担忧。
官兵既然过来了,肯定要招待一番,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你们先出去!”
李大富把李狗蛋和那披着衣服的妾,都赶出去了卧房。
两人都出去后,才从墙角的一块砖挖了出来,从地底拿出来了一个精美的木箱子。
箱子里有几块黄色的圆饼。
李大富心疼地拿起了两块圆饼,把箱子放回了砖石下。
随后,他随便批了一件衣服。
李大富来到了大门的位置后,管家已经把不少奴才叫了起来。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
在李大富到了门口后,就让看门奴才把门打开了。
“劳烦各位兄弟大晚上的还要办事,我这有点辛苦费,犒劳各位兄弟了。下次我去和陈县令喝酒的时候,也可以为各位兄弟说说好话。”
李大富把两块黄饼往领头的伍长手里递了出去,还特意提到了提到陈县令。
李家村属于彭城治下,彭城的县令叫陈若知。
李大富这么说,自然是说明自己有关系,让官兵不要乱来。
“好说好说!”
门外,伍长自然接过了那黄饼。
他掂量了一番,很是满意。
“李老爷,你认不认得我了,我们兄弟还饿着肚子呢!”
这时,李二皮却狗仗人势地站了出来。
以前在村里偷鸡摸狗,被李大富撵走,明显是想要找茬。
“这是自然,兄弟们都有!”
李大富知道小鬼难缠,终究是退了一步。
旋即,
掏出了几贯铜板,让李二皮拿着去分一分。
李二皮得了利,解了气,才退了下去。
伍长见兄弟,就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
官兵离了地主李大富的家,又挨家挨户地开始敲门搜索。
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和去李大富家这么客气。
这些普通的农户,家里没有多余的银钱,也不认识什么关系和人脉。
官兵们动辄打砸。
还会把家里的青壮抓住捆绑起来。
青壮要是挣扎,就会被一群士兵围住,打上一顿。
打得鼻青脸肿,不敢挣扎为止。
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县城的陈县令需要一批兵马,为此,派他们来村子里抓壮丁。
很快,一群人就来到了李十三家。
这对夫妇结婚还没一年,娃都没有生出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