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亲戚们没人要我,我四处流浪,一间道观看我可怜,收了我做打扫卫生的杂役。”
“两年后,道观倒闭了,我又没了地方去。”淅川散人静静地说道。
听着有些好笑,刘郁却笑不出,他明白了之前在见到自己的符咒能够奏效的时候,为什么淅川散人会兴奋至癫狂,又为什么会为了抓鬼,不遗余力的日夜守在洪苕身边。
“唉。。”
淅川散人挂上一副苦笑。
。。。。。。
看着淅川散人和洪苕走出房间,刘郁忘了最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
小迟从里间走了出来,洪苕和淅川散人要拜师的时候,她就回去卧室避开了。
“你收了他们?”
小迟好奇地问道。
“没收。”
刘郁摇了摇头:“我自己还没搞清楚这道士是怎么个当法呢,哪能去收人家做徒弟。”
想了一会儿,扭过头,刘郁非常认真的问道:“小迟,你说我是不是这天下最幸运的人?”
因为一个什么地归藏,就有人争着抢着要收自己做徒弟,送自己各种宝物,还要专门派人保护自己,自己的一个承诺都仿佛是偌大的好处。
再看看其他人,求道而不得,求了一辈子求来一副衰朽的躯壳,明明自己年纪最小,一群人却要恭恭敬敬地喊自己大师?道长?前辈?
刘郁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幸运了,他甚至感觉有些承受不起这些。
刘郁看着小迟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小迟也很认真:“师父说,地归藏,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了。”
“。。。”
“为何观主总是与我作对。。”
“师父从没说错过。”
“观主说错过,她说地归藏从未错过。”
刘郁收拾一下将才有些沉闷的心情,傲然出门去,独留下小迟在原地仔细思考着刘郁最后一句话神奇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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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日子来的很快,淅川散人和洪苕把刘郁和小迟送上了二师兄朴实的金杯小面包。
挥手告别,淅川散人似乎已经无恙。
毕竟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又岂会因为一时无意提起而深陷入悲伤走不出来呢。
“洪老板和淅川散人要拜你为师?”
等车开远了,二师兄就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没收。”
刘郁言简意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扯了。
“那。。。”
“师兄,请看前面专心开车。”刘郁及时打住二师兄的话。
“好。”
二师兄转过身不再说话。
一阵沉默。。
“回了道观我能不能开一门课?”
“自然可以,原先不是与刘道长商量过?”
“嗯,我改主意了,还是开一门课吧,就教交通法规。”
“好啊,刘道长此举真的是。。”
“师兄还是叫我山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