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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耳边嘈杂的吹风机停掉。
镜子中少年浅棕色发丝凌乱,鼻尖红红的,一双蜜糖色眼瞳不谙世事,像无害的小鹿。
理发师拿梳子简单梳理几下,看向镜子,“怎么样,满意不?”
池遥攥紧发丝,有片刻恍神。
和照片里留短发的母亲,更像了。
池遥小声问:“请问,还能染回白金色吗?”
“当然能了,你以前的发色其实更适合你,用现在小孩子们的话来说,像漫画里走出来似的。”
池遥笑眼似月牙:“两个月后,我再来找您。”
等到,计划完成。
池遥看一眼时间。
“燃哥,下午傅琅还要带我去博物馆,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祝禧燃总感觉小朋友变了个人似的。
“当然可以,跟我客气什么。”
离开之前,池遥拿手机扫了店里付款二维码,并没有问多少钱。
临走之前,朝几位理发师挥手再见。
花臂青年目送跑车远去,忽然一拍大腿:“嘶!我想起来这小孩儿像谁了!”
另一位理发师搭话:“谁?”
花臂青年:“就是那年,闹得特别大的那个!跳楼自杀的那个明星!”
角落里默不作声洗毛巾店员猛地回神。
“哥你说的是安影后吧?刚才我就看出来了!”
花臂青年愣了下。
时间太久,他快要忘记那位影后模样。
当年安影后火遍全国,出道即巅峰,可惜年纪轻轻去世。
店里以前还贴过影后海报,前段时间太旧了,于是揭掉了。
花臂青年正要拿手机搜照片,忽然微信响起收款语音播报。
“微信收款,一、万、元。”
花臂青年:!!!
池遥赶在傅琅回家之前到了家,邀请祝禧燃留下吃饭。
“燃哥,要不要留下一起吃个午餐?”
祝禧燃胳膊支在车门,慢悠悠地说:
“不了,你家傅琅其实也挺吓人的,我不敢惹,下次请我出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池遥歪了下头,摆手,头顶那缕倔强的呆毛又翘起来。
祝禧燃给他一个飞吻,一脚油门下去,开着跑车潇洒离开。
家里阿姨正在准备午餐。
将近十二点半,傅琅回来了。
客厅幕布正在播放电影,沙发背遮挡小迷糊,只露出那缕可爱呆毛。
傅琅绕去沙发前,看到池遥的发色,难得愣了会儿神。
池遥嘴里还含着棒棒糖,无措地卷了一缕发丝,含糊地问:“很难看么?”
“怎么想起来染发了?”
傅琅抱小孩儿似的,掐着池遥的腰,稍一用力,把人搁在腿上。
池遥跨坐在他腿上,无法躲避傅琅视线。
支支吾吾道:“就……想换个发色。”
腰后的手忽然用了点力,池遥被勾地更近,傅琅眼眸深邃认真端详几秒。
“好看。”
很好看。
想亲,想*。
关在房间那几天,傅琅恶劣的占有欲完全得到满足。
下班开门,少年会赖在被窝里看电影,有时睡了很长的午觉。
傅琅回来他也不知道。
睡衣乱糟糟的,往上蹿了几分,露出薄薄的腰腹,胳膊还搂着傅琅枕头。
像被太阳晒懒睡着的小猫,露出柔软肚皮。
“傅琅哥哥!”池遥突然颤着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