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炎跟书童示意了下。
书童拿起刚刚写好的状纸,交给了申屠行。
申屠行看了眼,满脸无语地瞪了下张少堂,没想到这位公子爷竟然说出这样的大话?
知府比皇帝大?
这简直是外甥坑舅舅啊!
张少堂也意识到刚才失言,着急辩解道,“申屠叔,这是污蔑,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萧景炎冷笑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还敢在此狡辩?岂不知罪加一等?”
“谁,谁听见了?”
张少堂再次看向后面的小弟。
这一次,竟然没有人敢站出来给他作证。
刚才是刚才,现在说错了话,可是要担责任的。
萧景炎看向申屠行道,“都头,按照大梁律法,这三样罪名该怎么判罚啊?”
申屠行脑袋冒汗,暗道这九皇子能言善辩,看起来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窝囊啊?
他小心回话道,“此案重大,需得交给知府老爷定夺啊!”
萧景炎道,“好,那我便陪你去知府衙门走上一趟。”
“走就走,小爷怕你啊!”
张少堂感觉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一口气上来,突然爆喝了一声。
萧景炎冷冷笑道,“你是谁的老子?”
张少堂骂道,“是你老子!”
萧景炎对着书童说道,“把这句话记上。”
书童拿过状纸,把这句话加了上去。
萧景炎冷哼道,“有人敢自称皇子的老子,好得很,我倒是要看看你舅舅是如何包庇你的?”
他带上齐云樵和书童,带头往衙门走去。
“公子,慎言啊!”
申屠行被张少堂的傻缺行为气得牙齿直磨,让捕快把在场的人全部都带去了衙门。
威,武!
登闻鼓咚、咚、咚敲响。
汴京知府衙门大堂。
两排皂吏,手提杀威棒站在左右。
知府吴樽友,在师爷的招呼下上了大堂,在台前坐下。
他拿着惊堂木敲了下,冲着堂下喊道,“大胆刁民,何人告状啊?”
张少堂大声喊道,“舅舅,是我啊!”
吴樽友眯着老花眼定睛看了看,一看是自己的外甥,马上气骂了出来,“你小子又给我惹什么事情了?”
张少堂扮着哭脸道,“舅舅,我是被欺负的啊!是他,他欺负我,您赶紧帮我揍他啊!”
他指向了萧景炎。
吴樽友看向了萧景炎,漫不经心道,“大胆刁民,看你面相就不是善茬,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大人!”
都头申屠行急得大喝一声,赶紧上去,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打不得,他是皇子殿下啊!”
什么?
吴樽友吓得都叫了出来,“什么?皇子殿下?”
他马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盯着萧景炎询问道,“敢问是哪位皇子啊?”
萧景炎哼笑道,“知府大人还真是健忘,你不是今天早上还上折子参奏我谋反吗?”
“九皇子?”
吴樽友失声叫了出来。
显然已经知道了梁帝对萧景炎的态度。
不但没有处罚萧景炎,还对萧景炎大为赞赏!
吴樽友哪里能不清楚,皇上是要重用九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