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要走远的大郎，老头忍不住出声了：“大郎！听爹最后一句话行吗？”

“说！”大郎没有停下来，但是放慢了脚步。

“拿着这坛药酒，它才是你的。”老头目光复杂的说道。

“切！”大郎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

看着最终消失不见的大郎，老头像是一瞬间耗尽了所有生命力，瞬间衰老了起来。

“你还好吧？”老头问二郎。

二郎已经挣扎的爬了起来，正在打坐调息。

“还好，大哥出手并不重，调息一下基本差不多了。”

“爹，让我去追大哥吧，有些事，能说清的。”二郎轻声说道。

“这……”老头犹豫了一下：“好吧，但是如果半个时辰追不上，那就回来，我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行，放心吧，爹。”见老头同意了，二郎起身向大郎走的方向追去。

看着二郎也消失不见了，老头轻叹一口气，缓缓起身来到牛车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纸笔，然后就开始写了起来。

“告吾儿：

我心有愧，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你娘在天之灵，更愧对你们俩。

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我却厚此薄彼。

大郎一直以为我偏袒你，但我相信，以你的聪慧，你是明白的，我偏袒的一直是他，是他这个长子！

其实归元露本是满满一瓶的，刚得到归元露的当天，我回到家就将瓶中的药分成了两份。

其中较少的一份，放在原来的瓶子里；较多的一份，则被我藏了起来。

起初，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全着想。

人老了，胆子越来越小了，呵呵。

虽然最初是为了安全着想，但很快，当发现这个药能提升功力后，我的想法产生变化了。

该怎么分呢？

我很犹豫，但最终，我还是厚此薄彼的决定，把少的那一份连同瓶子一起给你。

你是个好孩子，无可挑剔，比你大哥强得多得多，但实在是爹的长幼思想太重了。

那一份，就藏在那坛药酒里。

可笑我在最后还在偏袒他。

即使他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要离开时，我还是糊涂的希望他能拿着多的那一份走。

孩子，我愧对你啊！！！

……

我也愧对他。

我偏袒他，却又担心他恃宠而骄，所以不敢让他察觉出来，导致他一直心怀不满，认为我不在乎他。

你明明比你哥优秀的多，但就因为你是二子，我把好的都给了你哥，对你有失公允。

对于你们兄弟俩，我心中有愧。

我愧为你们的父亲！

现在的一切，都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错！

爹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最后能再听爹一句话：别恨你哥，他毕竟是你亲哥，你们俩都是我的二子，以后……当相互扶持！

要恨，就恨爹好了。

……”

写完后，老头将墨吹干，然后拿石头压好。

确定无误后，老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