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霞,你何时变得这般愚不可及了?”湛毓轻痛心疾首的看着师清霞,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叹息。
“毓哥哥这话是何意?”第一次被湛毓轻这般连名带姓的叫、用这般失望的眼神看着、用这般重的语气质问,师清霞的心登时慌乱极了,却也更加的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湛毓轻没有回答,径自抱着师落影下车。
看到他怀里的人,师清霞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控制不住的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在她身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煞白的脸,湛毓轻眼里的失望清晰可见。
“你但凡有点脑子,或者不那么急不可耐的置王妃于死地,都该想到,堂堂王府岂能如街市般,任人进出,还在青天白日里掳走一个大活人?”
师清霞身子一晃,摔倒在地。
对呀,堂堂王府,怎么可能大白天被掳走一个活人,却不惊动任何人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掳人”的,正是湛毓轻。
她急于报被掌掴之仇,自以为抓住了师落影的把柄,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眼泪决堤,她扯着湛毓轻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哀求:“毓哥哥,霞儿知道错了,求毓哥哥原谅霞儿这一次,霞儿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既知道错了,便好好在院中自省,好好静心吧。”湛毓轻大步流星的离开,没有多看她一眼。
看着他冷绝的背影,师清霞登时瘫软在地上,面上毫无血色。
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惹怒湛毓轻了。
但是她不甘心。
那个贱人凭什么能被毓哥哥带出去?
凭什么能得毓哥哥如此维护?
她必须要想办法把毓哥哥的心重新抓回来!
……
“啧啧,你的白莲花哭得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睡了一路,又听了一场好戏,师落影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好。
“醒了便自己走吧。”湛毓轻说完,便直直的松了手。
“啊——”师落影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目喷火的瞪着他,“你想摔死我啊?”
湛毓轻眸光骤然一黯,嗓音低哑的命令:“下去。”
“不下。”师落影说着,更紧的“圈”他,还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挂”的更舒服。
“师落影,下去!”湛毓轻磨牙,喉结却控制不住的滚动,身体深处升起一股陌生的躁动,令他没由来的心烦。
“不下不下就不下。”师落影完全化身树袋熊,死死的缠住他,小表情得意洋洋的说,显然是跟他杠上了。
“本王再警告你一遍!”
“你就是再警告我十遍都没用。”
见她如此难缠,湛毓轻干脆直接动手掰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