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昏死过去了。”
“继续。”
“是。”
打满整整二十大板,杏儿已经成了血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板凳上。
湛毓轻眉眼疏冷的看向师落影:“满意了?”
师落影笑得眉眼弯弯:“王爷赏罚分明,不错。”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傲然,仿佛是来视察的领导。
湛毓轻:……
“爷,王妃似乎和传闻中的不一样。”看着师落影单薄的背影,寒刀总觉得她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堪。
湛毓轻冷冷的瞥他一眼。
寒刀赶紧垂头。
是夜。
“她尚且安分?”
寒刀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主子指的是师落影,忙道:“王妃一进柴房就倒头睡下了,似是早就习惯了,没有半分不满。”
湛毓轻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心无旁骛的落笔,仿佛未曾听到一般。
“爷,夜间寒冷,王妃身子骨单薄,若是病了,只怕会落人口实……”
“你觉得有谁会关心她的死活?”
“自是无人关心王妃死活,但多的是想抓爷错处的人。”
“倒是。”
“那我让人给王妃送床被子?”
“不必。”
“可……”
湛毓轻放下笔,冷眼看他:“你很关心她?”
“属下受霞儿姑娘所托,对王妃照拂一二。”寒刀说着,忍不住为师清霞说话,“霞儿姑娘真是人美心善,换作别人被王妃霸占身份多年,又被抢走和爷的婚约,定然就对王妃恨之入骨、除之后快了,她却念着王妃可怜……”
“你既如此喜欢她,便把你送给她吧。”烛光摇曳,湛毓轻一侧脸处在暗处,令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寒刀心下一凛,当即跪下:“属下僭越,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
“属下不敢。”
“那便跪着吧。”湛毓轻甩袖离开,刚走到庭中,小黑突然狂奔而来,咬住他的衣袖往前拽。
湛毓轻低喝:“奔狼,放开。”
小黑却固执的咬住不放,一路将他拖到柴房,趴在门口,耷拉着耳朵,呜咽了声,显然是在帮师落影求情。
借着皎洁的月光,湛毓轻看到师落影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柴堆里,本就瘦到几乎脱相的她,此刻愈发显得弱小可怜,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等待主人的抚摸。
心底深处某个地方一刺,湛毓轻的眸色深不见底,未及反应已推门而出,苍劲的大手伸向师落影的头。
师落影骤然睁开双眼,银针扎进他的手腕,将他推开翻身骑在他的腰间,小手还不安分的摸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笑得格外娇媚:“原来王爷喜欢在柴房洞房啊,口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