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光线昏暗,男人那双深褐色凤眼如猎鹰一般,阴鸷地盯着她,“跟了我这么久,不清楚我最喜欢用猛的,狠的方式?”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戾气极重。
轻?不存在的。
虞柔莫名想到一些不能播的画面,耳根一热,别开视线。
“我听不懂靳总在说什么,很晚了,如果靳总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扭身想走,靳承川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自然是想说,不听话的女人,不配我怜香惜玉。”
虞柔被迫跌到他的胸膛上。
深秋了,但车里很暖和,他只穿了一件黑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微松。
单薄的衣料,使虞柔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瓷实紧致的胸肌,以及胸膛传来的炙热温度。
“你摸够了没。”
齿间压抑着怒意,靳承川握住她趁机搭在自己胸肌上的手指。
十指交缠,紧扣,他狠厉眯眸,用力到骨节泛白。
“啊痛!手……手要断了!”
十指连心,虞柔痛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靳承川松了力道,表情依然凶巴巴的,“敢背着我参加恋综,你该知道代价的。”
虞柔一怔。
恋综的事,她上午才答应苒苒,晚上靳承川就知道了?
她咬着红唇,强忍着要炸毛爆粗口的冲动,“就为了这点小事,靳总大晚上跑来质问我?”
脑子有病就去治,跑到她这来发什么羊癫疯?
“靳总莫不是得了健忘症?我们的解除协议是三天前签的,我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想不想谈恋爱是我的自由,靳总凭什么还要继续干涉我的私生活。”
靳承川还扣着她的手指,使她无法挣脱,像是无声威胁,“你十天前就将资料递交索河,想去恋综勾引男人的心昭然若揭,怎么解释?”
虞柔恍然大悟。
资料是顾苒苒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早就帮她递过去的,靳承川误以为她在协议期内就生出背叛他的心思。
他从不允许自己碰过的女人不干净,只要在协议期限内,她就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
他偏执的占有欲疯狂作祟,使他大半夜都要跑来惩罚她。
但是,分明是他自己没查清真实情况,却一上来就夹她手指。
这简直就是酷刑!残忍!暴君!
可,她不能让靳承川知道恋综的事是顾苒苒替她主张的,他对她都这么狠心,对付顾苒苒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的雷霆之怒,只能是她来承受。
她吸了吸鼻尖水汽,迎着靳承川寒意逼仄的目光,主动将另一只手穿插进靳承川修长冷白的指骨里。
十指都让对方扣住,她深呼吸,豁出去般道:“既然靳总已经知道恋综的事,那我没什么好狡辩的,”
“论权势地位,靳总想碾死我,比碾死蚂蚁还容易,我躲不过去,只能受着,”
“靳总要惩罚,那就来吧。”
十根纤细白嫩的玉指,指甲盖干净圆润,保养得极其漂亮,好似轻轻松松就能折断,此刻都被靳承川牢牢握在手里。
可是,明明软肋被对方拿捏了,虞柔那双狐狸眼跟他对视时,却露出坚毅清澈的色泽。
“你觉得我该怎么惩罚你?”
靳承川视线下移,冷冽的眸光渐渐落到她颤抖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