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轻响。
许荣缓缓推开了陆夫之的家门。
陆夫之背着手,站在屋子的中央。
“七日已到,看来你这伤是痊愈了。”
许荣觉得眼前的身影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这股熟悉之感是从何而来。
“不错,我痊愈了。”
陆夫之转过身,和许荣面对面地站着。
“那我就在这恭喜陆师哥了,哦,不对,应该是恭喜陆村长!”
许荣摆出一副替陆夫之高兴的样子,还有模有样的抱拳示意。
极尽嘲讽之意跃然纸上。
这个在过去一直压他一头的男人,如今还要靠他施舍一株普通的蛇涎草才能苟活。
这是多么令他畅快的事情啊。
哪知陆夫之轻笑一声,甩手就打出了一枚飞针暗器。
那暗器直指许荣的咽喉,大有将他一击毙命的意思。
许荣微惊,但如今的他怎会惧怕,只见他右手一扇,直接将飞针拍飞。
飞针没入土墙,不见踪影。
“陆夫之,你什么意思?!”
许荣微怒。
“呵呵,许师弟莫要见怪,我这不是想看看自己到底痊愈得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我的武功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水平。
这小小的飞针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你呢?”
陆夫之回敬许荣一礼,刻意强调了“十年前”三字。
【哼,陆夫之你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碾死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呵呵,陆师哥这手法不减当年啊,还是如十年前一般厉害。”
许荣换做笑脸,也同样强调了“十年前”三字。
他虽心里不爽,但自忖陆夫之是了解两人间的差距,此举应该只是陆夫之在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他也以暗讽回应,起码让自己在言语上不落下风。
【现在可不是翻脸的时候。】
“不知许师弟是否有意与我切磋一番,我还真想看看我这十年里的功夫保持得怎么样了?”
说罢,陆夫之直接踏步向前,一掌就朝着许荣胸前打来。
“陆夫之,你疯了不成,我是要你助我修行,不是陪你在这里开玩笑!”
许荣见陆夫之还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出口喝道。
但他也不躲,无论陆夫之想耍什么把戏,现在就是让他打消念头的时候。
眼看陆夫之的一掌袭来,本还满不在乎的许荣却感觉此掌暗藏的内力十分强劲。
【不好!】
许荣大惊,当即想要后退。
哪知就在这一刻,陆夫之的手掌在许荣胸前约莫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掌力顷刻间就被陆夫之自己卸去了。
许荣被陆夫之搞得发懵,难道这陆夫之是在戏耍自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可就在许荣迟疑的一瞬间,一把短剑插入了他的腹腔之中,鲜血顿时随着短剑上的凹槽流了出来。
“陆夫之,你…”
许荣完全没有料到陆夫之会下如此狠手,自己全然没有防备。
这一刺若不是与他有平齐的武力,是不可能反应不过来的。
许荣又惊又怒,点下几处穴位,才止住鲜血。
陆夫之用袖口擦去短剑上的血迹,仍是带着略微的笑意看着许荣。
一击即中,陆夫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偷袭许荣的计策,飞针只不过是试探许荣的深浅。
然后假借一掌之力让许荣放下防备,实则用短剑偷袭造成最大的伤害。
“陆夫之,好啊,你藏得好深啊!”
许荣指着陆夫之,又惊又怒。
陆夫之没有理会许荣的叫嚣,而是直接摆开了进攻的架势。
许荣这边也不犹豫,直接施展染血噬毒功应对。
陆夫之这一剑的威力,他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紫红色血液透过皮肤显现出来,许荣整个人都显露出一股妖异之感。
陆夫之见状,也不再隐藏实力,同样也施展出内毒功,持剑杀向许荣。
陆夫之低身弯腰朝许荣侧腹刺去,想继续扩大对先前的伤口。
许荣侧身,背绕剑尖,短剑与他胸部平行,他抬手下劈,欲要打掉陆夫之手中的短剑。
陆夫之收肘上提,挡下许荣一劈,同时松开手中短剑,让另一只手接剑就刺。
许荣差点反应不及,好在刚才侧身使出了八成之力,借着惯性旋转,直接斜贴着地面悬空滚动,撞碎了陆夫之家中的桌椅后才停下。
“陆夫之,你究竟修炼了何种邪门的功法,这速度竟完全不在染血噬毒功之下。”
【这陆夫之沉沦数年,怎会还有这般身手,莫非他有什么秘密不成?】
陆夫之没有想将实情告知许荣:
“要怪就怪你把蛇涎草给我,现在,你觉得你还有赢我的胜算吗?许师弟。”
陆夫之看上去胜券在握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荣放肆大笑,说道:
“陆夫之,什么时候你也用上这嘴皮子功夫了,我告诉你,这一套对我是没用的。”
说完,许荣双手从腰间拨出八个飞镖,打向陆夫之,而后紧跟飞镖袭来。
陆夫之将短剑掷向许荣,也不躲镖,紧跟着短剑之后也迎了上去。
短剑弹开八个飞镖中的一个,直指许荣面门。
许荣甩头躲过。
陆夫之则交叉手臂,硬接下飞镖。
任由飞镖扎进了手臂的血肉之中,陆夫之也没有收回双手。
而是将交叉的手臂向前平举,让扎中自己的飞镖朝向内侧,直挺挺地冲着许荣的头夹去。
许荣见钉满飞镖的手臂朝自己袭来,身形一矮,弯腰低头,一根短箭从背上隐藏的机关中射出。
陆夫之双脚踏地,飞身从许荣头顶翻过,躲过了短箭。
待陆夫之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