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什么?”
南宫卿一把掀起南宫川执意藏起来的左手,将那一点黑浊展露了出来。
漆黑的斑点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息,可偏偏南宫卿还查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无寂也看不出来。
看着手上那污浊的斑点,南宫川眉头紧锁,最终长吁了一口气。
他眸子微黯,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是我寻你娘亲三年付出的代价,也只有你母亲才能帮我。”
南宫卿瞳孔猛地一缩,“代价?什么意思?”
南宫川抿唇不言,只是重新把手收了回去,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倒是我这三年来一直把你扔在家里,以为你能过得很好,没想到却让你受苦了。”
说着,南宫川心疼的抬起右手轻抚南宫卿的脑袋,喉间略带哽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
沉重的温暖轻轻压在南宫卿的头上,令她头不禁低了几分,眸间有些许陌生的悸动。
她从小就是个无人领养,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除了在她十岁就已离世的福利院奶奶以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如此纯粹的温柔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南宫卿的情绪变化,就连无寂此时都噤了声。
良久,南宫川才收回了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卷残破的卷轴。
“这是什么?”南宫卿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母亲修行的功法。”
南宫川一边说着,盯着卷轴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眷恋也越加浓郁。
“如今你已经能使用玄力了,自然是要有一个合适的功法,不知——你是否愿意和你母亲修行同一个功法?”
说到后面,南宫川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确定。
“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高阶功法——”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南宫卿便一把拿过那卷残破的卷轴,冲着南宫川灿然笑道:“既然是母亲的,那便是最好的!况且父亲你也说了,只有母亲才能帮你治疗那奇怪的黑斑,那为何我不试试修习和母亲一样的功法,为你治病?”
“我身上流着和母亲一样的血,和母亲习得一样的功法又有何不可?”
闻言,南宫川眸子微颤,恍惚间似乎在南宫卿的身上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影子,眼眶不由自主地模糊了几分。
“好,好!”
南宫川唇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不愧是我南宫川的孩子!哈哈哈哈!你母亲也一定会以你为傲!”
随后他话锋一转:“但我这病并不是说能治好就治好的,你有这个心我就很开心了,我的身体状况我比谁都清楚,已是时日无多。”
“如今能回来帮你最后一把,助你继承家主之位,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南宫卿不假思索的便摇头拒绝:“我不会成为南宫家家主的,要坐你自己坐。”
闻言,南宫川眉间紧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南宫卿的眼神格外的坚定。
月色下,南宫卿娇小纤细的身子很是单薄,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有我在,你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我南宫卿说到做到!更何况,我可是还要去楼家休夫的,父亲就不怕到时候我把大长老他们给气死?”
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