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记忆！这一切一定是虚假的！我真切的记得所有的真实！”

莫问面红耳赤却如释重负，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认准了方向，放下了一切负担。

魔鬼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莫问的肩膀。

“恭喜你，你选对了，可是你却说错了。”

莫问愣住了，难道发生的一切真的如画面所描述？自己做了这么邪恶的事却忘记了一切，还把罪责推到了魔鬼身上？！

“不不，”魔鬼晃动着食指，“如果从事实的层面上来说，你的记忆便是完全真实的，可是从真相上来说，你却真真实实的做了这件事，因为所有人都会相信监控，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吗？”

莫问低下了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已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复杂情绪，如果是他，也会这么认为，不是吗？

“顺便说一下，那天你所见到的人，都在出事的那一刻凭空消失了，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如此费劲心思除去你了吧，还有那些警察。”

魔鬼指了指后方的火海。

“因为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是他们秘密的把柄。”

莫问已经明白了一切，这场事故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他包裹在其中，压迫的他喘不过去，更为可怕的是，他所见到的网还只是背后的冰山一角。

“bingo，不得不说，这些渣子的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就连我想插进去都很棘手，可是我掌控了你，唯一的变数，只要有了你，我就能进入这场游戏，让他们满盘皆输。而且我也给你了你一个机会，毕竟现在的你不仅仅是一个逃犯，还是一伙窃取神圣力量的渣滓的眼中钉，他们追杀的目标。帮我也就是帮你自己，甚至可以说，你在拯救这个世界。”

魔鬼在说道窃取、神圣力量、渣滓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轻快却压抑，仿佛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特别是那眯起的眼睛，无尽的怒火近乎要夺眶而出。

“不，我不想这么伟大，我不想拯救世界，也不想帮你，我只是在拯救自己，我只想回到我原来的生活。只要帮你净化这个世界，我会回到过去平静的生活，不是吗？”

莫问抓着魔鬼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渴望和诚恳还有请求。

只是这次魔鬼却沉默了，直至过了很久。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选择的，就像我们刚见面时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明明告诉了你最好的答案，你却做了相反的决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