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确实想要弄死孩子,听着他哇哇的哭叫声,又于心不忍。
“算了,还是留你一命吧,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你要乖乖听话哦~”
既然陆廷川把她当作棋子,那她就拿他的孩子当作棋子。
郑勋走进办公室,“陆总,您真的让夫人离开吗?”
陆廷川闭着眼缓缓道,“送她安全离开。”
郑勋看着他寂寥的背影,突然心里涌现出很多苦涩,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夫人是否明白啊?
商场如战场,波谲云诡,波涛汹涌。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现在才刚坐稳位置,身边一堆野虎猛兽伺机而动。
他将钟楚灵推开,就是害怕她离权力中心越近,处境越危险。
只是,这次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重逢?
另一边屋子里,吴惠不理解,“你说陆廷川真的舍得?他不是爱惨了钟楚灵吗?”
宋颜嗤笑道,“不管他爱不爱,现在都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
陆廷川这种男人注定要做大事业的,怎么能被小白花牵绊呢?
所以,我们要替他扫清绊脚石。”
宋颜握紧拳头,嫉妒的火焰在胸腔里翻腾,“我会让钟楚灵有去无回。”
——
一个礼拜后。
当钟楚灵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突然宋颜出现,挡住了她的去向,“陆总,叫我来送你一程。”
钟楚灵没有领会其中意思,直接拒绝,“不用。”
“我跟陆廷川过段时间结婚,你会祝福我吧。”
钟楚灵面色温静,“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你只是过来炫耀或示威,大可不必。”
宋颜继续说,“楚灵,对不起。陆廷川需要的是同肩并战的木棉花,而不是处处分散他精力,需要护其周全的小白花。他不是抢夺伯父的公司,而是更好地帮你守住公司。”
钟楚灵嗤笑两声,“你在我这儿挑衅,怕不是在他那儿碰壁了?怎么,你在他身边费尽心机这么多年,还没有让他爱上你这朵木棉花啊?”
被偏爱的,压根用不着虚张声势。
她能想象到,宋颜有多么不甘心。
宋颜捏紧拳头道,闷哼了两声,“他以前喜欢你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跟我订婚。”
钟楚灵反唇相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就是不知道二手车的驾驶权,你会拥有多少年?!”
宋颜嗤笑了一声,“不过就是打嘴炮罢了,真有本事的话,公司和男人哪一个能被你搞丢。”
钟楚灵也不想继续纠缠,浪费心力,“如果爱情是一场赌博,我愿赌服输。宋颜,其实我挺欣赏你的能力。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好自为之吧。”
宋颜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你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钟楚灵收拾好行李,就准备离开。
待到车转过十字路口,突然电话响起。
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钟楚灵陷入几秒沉思。
拿起话筒,竟然是宋颜。
“陆总可是说了,你若离开,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这句话太具有冲击力,她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
急忙刹车转向,才发现车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会是谁?
是宋颜?
还是贾政军?
又或者,是……陆廷川。
几个念头一闪而过。
同一秒,一辆银色的冰冻厢车迎面而来,两车相撞。
撞击声震耳欲聋!
钟楚灵极力稳住方向盘,但下一秒,天旋地转般的冲击传来,冲出围栏。
她满脸冷汗,眼泪从眼角迸飞,“陆廷川,你真……”
……
郑勋的车跟在后面,惊呼,“陆总,出事了。”
会议室上,陆廷川表情冷森阴沉,“会议暂停。”
看着手表滴答滴答划过,郑勋急得满头大汗。
没过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突然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紧接着,一辆豪华轿车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疾驰而来,并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紧急停下!
车门被猛地踹开,陆廷川如同一颗炮弹一般从车里冲了出来。
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担忧,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
郑勋快步走到陆廷川身边,紧紧捏住自己的手掌,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陆总,不好了……刚才陆夫人,她,她不小心掉下去了!"
陆廷川闻言脸色剧变,他迅速跑到围栏边,低头一看,只见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而原本完好无损的围栏此刻竟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显然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的。
然而,陆廷川并没有丝毫犹豫,他纵身一跃,轻松跨过了那道裂口,毫不畏惧地纵身跳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这一幕让一旁的郑勋完全惊呆了,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廷川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暗自祈祷着陆廷川能够平安无事。
水面海阔,波光粼粼。
水感向着陆廷川扑面而来,胸腔感觉水压越来越强,离目标越来越近。
他不顾一切,拼命游过去……
半个月后。
从海底捞出来一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陆廷川眼眸深藏不露,大致看了一眼,就十分确认不是钟楚灵。
林瑾瑜刚到法医中心,就被告知,陆廷川已经认领了尸体。
他攥紧手臂,“不可能。”
钟楚灵不可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