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好像短短的,有点像假小子,也是很热络的性格,跟军训的教官也能讨价还价。
后来才知道她成绩挺好,很得老师的喜欢。
不过接触是不多的,她总是坐前排,永远认真学习的样子。她是数学课代表,有的时候分试卷收作业会到后面去。
但也只是微笑着,没有别的样子了。
有不交作业的,她也不催,只是说作业我晚点再来收,如果还是来不及,那就写好了自己给老师。
回答问题也是很积极的,老师提问她就没有不会的时候。
高一快要结束的时候才看到她开始留长发,扎了个马尾,青春洋溢的样子。
后来分了班就很少见到了。
“哥你今天挺高兴啊?有啥好事啊?”司诘文看到于非说。
他大四课都结束了,这学期除了答辩就是实习了。
“嗯,遇到个人,挺好玩的。”于非说。
“什么人啊,让我哥这么开心。”司诘文说。
“你小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作势踢他一脚。
司诘文是于非姑姑家的表弟,俩人感情还不错。
705
吕知乐对于非印象不算深,认识人纯粹都是因为收作业发试卷。
他变化没有很大,只是按照原来的比例放大了而已,从青少年长成了一个成熟大…哥。
从停车场一路去办公楼的路上,吕知乐都在想这个事儿。
怎么会这么巧呢?
想想她就笑出声来。
吕知乐难得在学校笑这么嚣张,她在学校还是很收敛的。
毕竟她的笑声很容易惹人注目。
果然,笑的半途就被人打断。
吕知乐都没注意,旁边走了个男的。
那人朝吕知乐吼,笑什么笑?
再笑我揍你信不信?你大几的学生?
她今天穿的羽绒服,头发扎成啾啾,又拎了个帆布包,看上去可能带了个学生样。
那人声音挺大,她吓了一跳,看向隔壁,那人头上的假发被吹到半边了,正调整角度呢。
这家伙,挺心虚啊,吕知乐想。
她赶紧说,我没笑你,我都没看见你。
“没看见我,那你笑什么笑?”对方大声说。
“我笑都不行吗?”
吕知乐不想惹事,何况对方看上去真的不好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这家伙也太凶了吧。
她想喊救命。
果然在外面不能随便笑,容易被打。
“你是不是笑我?”
“真不是。”
“你就是笑我。”
吕知乐认真说,“我刚刚看手机,看了一个笑话,没忍住笑了,对不起大哥,我真没笑你,我发誓。”
她举起手指。
这年头,笑也需要解释了吗?
人心不古啊。
吕知乐这个笑,也确实稍微有点大声,人大哥难免多想。
她决定以后还是小心为上。
何况,她以前还真因为笑声被打过。
当然是被张大冬。
那时候她都读大学了,暑假去奶奶家,说到了一个什么事,吕知乐笑到不行。
张大冬觉得她笑声没有家教,非常生气,顺手拿过旁边的笤帚,本来想吓吓她,她用手一挡,一下子就被打在了手腕上,当时她就疼哭了。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收敛,习惯了。
到了下午,于非还真问她去哪吃饭。
吕知乐以为他就是随便说说。
下了班,人家就来学校等着了。
吕知乐下了班有点事耽误了,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到七点多。
终于见到了吕知乐,于非有些委屈地说自己心灵很受伤,以为她不想请客故意磨蹭呢。
吕知乐很不好意思,说一定请他吃超级好吃的,弥补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
两个人就开车去了南城中学附近。
这条街上都是苍蝇馆子。
她找了一家常去的。
“你请吃饭,就在这种地方?”于非开玩笑。
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小饭馆,他其实倒也没所谓,只是她之前说的天花乱坠,还以为多厉害的一个地方。
“你这就不懂了吧,没听过一句话吗,大隐隐于市,真正的好味道往往都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小馆子里。那些所谓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高档酒店,其实…….
我消费不起。”吕知乐说。
于非笑,“你还挺逗。”
吕知乐点点头,“还行吧,马马虎虎。”
俩人找了个位子,别看已经不早了,饭馆人还是不少的。
大多是附近的学生,于非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桌子,“这个馆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好吃不好吃的,尝尝才能知道。口味又没有统一标准,别人说多少都没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吕知乐说,看他擦桌子的认真样子,“你有洁癖?”
“这……应该不算洁癖吧?”
他面前有上一个人掉的一些菜和用过的纸巾,店家应该没来得及收拾,他给擦到垃圾桶里去了。
说着话,第一个菜就上来了。
“真正的洁癖来了。”他从兜里掏出带的筷子和勺子。
“不好意思,我习惯自己带这些东西。”于非说。
“这是环保啊,相当环保了。”吕知乐说,“我很内疚,你这格局了不得。我顿时渺小了许多。”
“不好意思,那我下次也渺小一下。跟你看齐。”
于非开玩笑。
这边饭馆挨着居民区,除了学生都是街边的老邻居,两个人等了一会,终于上了第二个菜。
都是本地特色菜,吕知乐是吃惯了的,于非倒是第一次吃,连连称赞。
说确实不错。
吕知乐说这个店她从小就吃,这条街原来就是小吃街,后来被取缔了,就剩下有店铺的了。
隔壁是个卖臭豆腐的,远近闻名,在网上很火,很多人慕名而来。
其实有些东西偶然发现了吃一次,会觉得还不错。
真的特地去吃,期待值太高,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