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个老臣捶胸顿足就要自尽殿前,祝渝澈也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柱子,“往那儿撞。”
老臣完全没想到尊皇还会这样,一时间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还是有些人识时务跪下认了冷千千做皇后,祝渝澈态度一看就是非冷千千不可了,帝王的决定又岂是几个朝臣可以撼动的?
大街小巷都议论疯了,冷千千知道的时候正在血渊总坛里喝酒,一口酒呛的她直流眼泪,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临安皇封了宫主为皇后,圣旨已经下了。”
宗洋察觉到一束冰寒的目光后果断低下头,又道:“最近有人一直在查血渊,应该是临安皇的人。”
“爪子伸得真够长,非得给他剁了不可!”
祝渝澈刚翻开一本书就感应到殿内多出来的熟悉的气息,浓烈的杀气已经暴露了她的位置,他躲开飞出来的几根银针,拉住来人的手就把人低到龙案上,脸上漾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皇后这火气不小啊。”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我从没想过困住你,“祝渝澈松开她,语气温柔:“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那你还不如把这皇位给我。”
“你若想要我马上写禅位诏书。”
“不必了。”
“那千千这是同意当朕的皇后了?”
“嗯。”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遮遮掩掩,冷千千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祝渝澈在她心里已经占了不可缺少的位置,她想相信他一次。
阴暗的大牢中散发出一股霉味,侍卫打开门领了一个女子进来,牢中坐着的人听到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仍旧闭着眼睛。
“流姻,你可以走了。”
“他呢?”
“他已经越狱出去了。”
“那他知道,义父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人关在大牢里得不到外界的消息,居然也知道温蔑死了。
流姻惨然一笑,睁开的眼睛里有解脱,她并没有回答冷千千的问题,只是感慨:“死了好啊,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想听听有关他的身世。”
“神隐教教姓为温,他本名为温辞,父亲是上一任教主,却在一次出教后再也没回来,也就是那个时候温蔑起了疑心,这才发现了阴体的事,他的母亲悲痛之下跳入岩浆之中殒命,那年他不过才三岁,教里本来推崇让年幼的他继任教主之位,温蔑用武力镇压了大部分声音后继任教主,封了他副教主,他嗜杀成性毫无情感,在教里人人谈之色变,因为阴体他从没出去过,又被温蔑种下了茫毒,茫毒你知道吧。”
她知道。
“他居然为了救一个女子而承认了茫毒,如果不是戊告诉我他还想继续瞒着我,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温蔑,却一直顾虑血浓于水的亲情不忍下手,温蔑就是利用他这种无知的善良一次次将他打成重伤,茫毒认主从不轻易易主,对主也是成倍伤害,我看的出来,他对你不一样。”
“茫状态时他只要化为白瞳孔就如同野兽,我曾经派人去查过在北境境外的那十尺烟灰,那个时候,你见过他吧?”
那时他恰好是白瞳,冷千千联系后来发生的就能弄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了,他承认茫毒救的那个女子,是她。
焰已经醒了,她问过它,绑架弟弟和芸儿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银发少年,他头发颜色显眼一眼就能看见,焰却否认没有他。
“你的弟弟是我带人抓的,那个奴婢看守的人打残扔到的河边,这一切都和流溯没有关系,我并非为他开脱,只是有些事情摊开了说,说明白了才好。”
“所以?”芸儿确实是死了啊,那个女子短短一生都在为他们姐弟俩操心,她却没能为她报仇手刃仇人。
“你是聪明人,“流姻挺直了脊背,“我一直都把流溯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我不想看见他沉沦,神隐教既然已经消失了百年那么以后还会消失,冷千千,你以为温蔑为何要千方百计地让你入教?仅仅因为神级神兽或者是凤灵珠吗?你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有神隐教的毒,告诉你也无妨,神隐教一直口口相传这四句话,傀儡之师,师之傀儡,虚无自己,独善其身。”
“你什么意思?”冷千千还想问,流姻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利器划了自己的脖子。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