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蔑和其余教众离开后温辞迅速朝冷千千走去,“千千……”
冷千千掷出一把飞刀拦住他,“你要敢越过这条线我必杀了你,我自己先去京都,你们随便。”
他想要解释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上,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戊,我这里疼。”
“你把你全身的茫毒调到心口去就不会疼了。”
“你骗人,没用啊。”怎么可能?要知道茫毒大量聚集会带来剧烈的麻痹感,他居然还有感觉?
“主人,你是神隐教的兵刃流溯,温辞,早就已经死了啊。”
“死了吗?”他拽住自己衣裳的手紧了几分,终是没再说话。
——
“拿开!”
“是是是。”几个太监慌忙将龙案上的奏折移开,祝渝澈越来越觉得心烦意乱,竟然伸手将龙椅后放着的长剑拔了出来。
“皇饶命啊。”殿内所有太监听到声音都跪下求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滚出去。”
“是。”太监们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并将门给带上,祝渝澈看到地上的奏折就恨不得全用火烧个精光,他本来已经离开了京都要去找千千,没想到才一会儿宫里就传出急报,说是临安以北决堤发起了洪水,他又不得不中途折返。
她会怪自己吗?她还好吗?
大水还没退,那边的百姓还活在苦难中,他抽不开身去找她。
“皇,边关传来捷报,国师大人和武陵侯打了胜仗,不日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国师大人是提前回来的,正在殿外求见。”
“传进来。”
“你受伤了?”祝渝澈看到刚踏进殿门的巫凌云就瞧出了端倪。
“没有,千千找到她弟弟了,今夜有人来杀你,你按我说的布阵,小心,咳咳咳……”
将近子时,三个身影快如闪电地消失在城墙上,因为提前做了准备,他们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直奔帝殿。
流姻提刀往床边去,这里安静的有些奇怪,祝渝澈是十三级的召唤师,三个人进他殿他怎么能没有任何行动?
“躲开,没人!”
暗处飞出几支弩箭,流姻快速退到他们身边后殿内的蜡烛无火自燃了起来,这才惊觉他们的脚下居然都踩着一道阵法。
祝渝澈看清楚她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你也要杀朕?”
“不然?”冷千千悠哉悠哉转着手上的匕首,脚底下踩的阵法一看就非比寻常,今夜的任务注定会失败。
昭儿是在修武学院丢的,他知道后也就派了人去找,敷衍了事毫无作为,也对,他没有那个义务去保护昭儿,他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已。
她居然还会觉得这个男人值得托付?
祝渝澈拿出玉笛吹响,他们脚底的阵法开始高速运转,温辞蓄力往阵法上拍,阵法没破反而运行的更快,“戊。”
雕皇并没出现,他的空间被封了?
“撤。”流姻眼见大事不妙,刚一转身就听见一声龙吼,笛音缠绕在耳边挥之不去,他们四肢发软头晕目眩,连拿武器的力气都没了。
无夕荒把流姻和流溯拍晕后带了下去,独独留下来冷千千。
魔音贯耳的感觉真难受,冷千千调整好呼吸才舒服些,无夕荒留她在这儿看来是要他们两个自行解决。
金台上的祝渝澈满目凄凉,一身金丝龙袍蜿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形,他用玉笛猛地敲击龙案,玉笛当场就碎了,龙案也凹进去一个窟窿。
“看到没,两败俱伤罢了。”他厌恶地把不完整的玉笛扔到一旁,冷冷地盯着她。
“杀了我。”她语无波澜,那双眼睛再找不到之前的高傲和倔强,她像历尽沧桑的破败朽木,已经失了生机。
“千千,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并不是想杀我的对不对,是有人威胁你对不对,你说话啊。”哪怕是胡编乱造的理由他都会毫无顾虑地相信,可她偏偏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杀了我。”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远处的男子倏地到了身前,如同暴怒的雄狮觅食般把她抵到墙上,目光贪婪地游于她的脸颊,他其实,根本就下不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