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隐隐感觉今日事情要闹大,对方就是故意找茬来的,于己方极为不利,于是处处陪着小心。
石寒态度变得狂傲嚣张无比:“哼,老子才不稀罕去他府上,就乐意在这里会他,你赶快遣人去通知他,就说大爷我给他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老鸨只得继续辩解:“公子爷,老身可去哪里通知孙中书令啊?您何必大费周折,无故找我们这些小喽啰消遣来着?这不是天方夜谭,不靠谱啊。”
“嘿嘿,孙中书令如今在京师何等的八面威风和得势,攀附巴结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应接不暇,若按常规办法直接去他府上拜见,只怕还真没有我们什么机会,看来唯有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主动掂记,来找上我们,走曲线求取道路了。”
石寒哂笑冷哼一声,立即朝陈安打了个眼色。
两人遂结伴而起,丢下一屋子的老鸨、姑娘和丫鬟等众女,头也不回地出房间而去。
随即,脚步声咚咚咚的就直接果断下楼,退出了青楼外,先汇合了守在楼下门外的罗宵等众护卫。
原来,事先,石寒就和石方、陈安合计商量好了,等他们吃饱喝足,尽兴玩乐之后,由他和陈安先退出楼来。
然后由石方赖账大闹青楼,要闹他个天翻地覆,先讨回一口恶气。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等石寒和陈安走了良久,石方才拿起牙签剃着牙,口中哼着淫词秽调,一把狠狠推开了怀里的娘们儿,从桌案上站起了有如一堵高墙般的庞然身躯。
然后一脸流里流气地丢下身后一屋大大小小女人,头也不回地抽身就往雅间外头走。
“爷,爷,您可不能就走,你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不能在此白嫖,还请先结了账再走!”
老鸨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冲上去拦住了石方去路,妄图阻止他走脱。
“你这是干什么的,难道我家公子带我来此吃喝玩乐,都不给你结账,那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不要无理取闹。”石方满身酒气,打着饱嗝,醉眼朦胧的抬手一巴掌扇开了身前的老鸨,抬脚就走。
但是老鸨不依不饶,马上又奔行上来,一把扯住了石方的衣袍,就是不让他走。
“干什么?你胆敢拉拉扯扯你大爷我?真是嫌命长,找死!”石方说着话大踏步一跨,飞快地伸出右手,反手一下子就掐住了老鸨的脖子。
石方一身蛮力如牛,单手托起老鸨的身子,将对方举离了地面,急跑两步,嘭的一声将她死死地贴在出门的墙壁上。
老鸨被石方掐住了脖子,几乎让她彻底窒息,喘不过气来,舌头外伸,眼睛翻白,眼见晕死过去。
雅室里的女人们几时见过这样无故蓄意闹事的凶恶客人,人人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攘攘一哄而散窜出房间去。
还到处呼喝起来:“闹事了,闹事了,有人白嫖啰,还打了老鸨……”
随着这些女人发喊,整个青楼里的龟公、打手都纷纷咚咚的脚踏楼梯向这边奔跑了过来。
来到房门口,看到石方这头黑熊般的恶人,他们虽然心中害怕,但出于职业关系,又仗着人多势众,却都挡在了门口,绝不让石方走脱,连腰间的刀也拔了出来。
眼见石方手里还在提着老鸨,一群青楼打手也豁出去了,乱纷纷举着大刀,涌向石方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