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某十四被封大将军王并不是康熙爷要玩制衡,要修复父子关系,至少不仅仅是啊。
十四见她这样不由挑眉:“喏,表妹也瞧见了。若爷真有心,这几个虾兵蟹将根本就拦不住我。与其我日日上门聒噪惹表妹心烦,还不如你大方点解我心中疑惑?”
金玉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一脸怕了你的样子:“游击之精髓,讲的就是一个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十四喃喃念了好几遍:“哈哈哈,果然精髓!若能有效结合地形,化整为零。如此法随机应变,定能以少胜多,彻底扭转战局。”
那还用说?
这可都是历史鉴证过的,钓你这条驴的绝佳胡萝卜!
见这家伙吃了香饵就要脱钩,金玉忙又冷哼了声:“区区游击战就让堂堂十四爷这般如获至宝,你也是真没吃过什么好的。”
十四出生的时机巧,康熙二十七年正月。
康熙为太皇太后守孝,许久未御后宫。将将一年多,孝懿皇后又去了,次年康熙更亲征噶尔丹。以至于连续几年,宫中都未再添婴啼。
他这个宠妃所出的幼子,在康熙面前是扎扎实实享受了几年老来子待遇的。
德妃又宠着。
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他的跋扈性子,容不得谁说半句不好。
金玉这一鄙视,可不就又气得他火冒三丈?
不想咬牙切齿的你字才刚出口,金玉就很不优雅地耸了耸肩:“实话实说罢了,十四爷别介意。我是真觉得游击战虽好,但未必没有克制良方。比如……”
提起这个,十四爷可就不困了!
但哪有驯鹰不熬鹰的呢?
金玉是想帮自家祖宗爷培养猛将,可不是要给他对家添战力。
当然得连环套用出来,一点点引人入局。
于是她在十四盈满期待的目光中话锋一转:“比如什么改天再说,今儿我得抄宫规了。不然福晋说话算数,我可就去不了除夕宫宴了。”
说着她就提起裙角,一路小跑向院内,绝不给某十四继续阻拦的机会。
十四无语,但也不好再拦。
转而往正院拜访亲嫂子,话里话外都是金玉年纪小、不懂事。嫂子小惩大诫也就是了,抄宫规大可不必。
不然……
“四嫂知道的,表妹眉眼神态颇似七姐姐,因而惹额娘移情,颇多回护。若额娘知晓,怕不是要亲自出宫,杀到雍亲王府来。”
四福晋惊愕,有点不明白金玉到底给十四下了什么蛊。怎么前些日子还喊打喊杀,这就来帮着求情了呢?
好家伙!
唯恐自己分量不够,还搬出了德妃娘娘。
但四福晋早早得了金玉通知,当然不肯有半点通融。
只道自己在行使嫡福晋的权力,认真教导府上女眷而已。就算德妃娘娘亲自驾临,也唯有夸她干得漂亮。
十四被一口气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却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唯有继续往雍亲王府跑,继续吃闭门羹。
以堂堂皇子阿哥之尊,上赶着要帮雍亲王府庶福晋奋笔疾书抄写宫规。就等着人家不那么忙、那么累了的时候,能有兴趣给他讲讲反游击战是怎么个打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