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悦也不急,光抱臂站着。
“是小修记错了吧...”张清解释道“我也不记得吉祥有过什么铃铛。”
桑吉悦半信半疑,她也看看顾修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原是没有铃铛的吗?”
张清点头肯定:“若是有,我怎会不记得。”
到底是没再纠结这个小插曲,桑吉悦从空间内拿出了件冰蝉衣。
正是她在拍卖行买下的那件。
“当初拍下是想送与我那两个徒弟的,现下看他们也不需要。”桑吉悦轻嗤一声“两人都像是被夺舍一样,全然没有初入我宗时的乖巧。”
张清的睫毛浓密纤长,此刻盯着那冰蝉衣,眼帘垂下。桑吉悦看不出悲喜。
“放心。”张清缓声道“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
闻言,桑吉悦更是想笑:“想伤到我?他们两个再修炼三千年吧。”
张清也笑了,他收下了桑吉悦的礼物,抬眼直直看向桑吉悦:
“吉祥打算什么时候去呢,四月半时吗?”
桑吉悦舌尖顶顶上颚,转身看着屋外那生机勃勃的景色。
“什么?现下何时了?”桑吉悦问。
张清答她:“是四月初。”
“原来都四月了...”
桑吉悦低笑一声,盯着床榻上病弱的大师兄,又想到那个在自己醉酒时出现的青衣。
“你们都是骗子。”
她的声音极小,可吐字却清。
听清了话,张清连笑都失了声。
你总会明白的,吉祥。
桑吉悦走的干脆利落,连告别都没留给张清。她的声音没入屋外白光,直至消失在张清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