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第一时间报了警,做了笔录,陈敬面临被指控恶意伤人的罪名。
现在可好了,他不仅要不了几千万的钱,还要把自己搭进牢里去。
他能够想到的救星就只有顾致了。
陈敬打电话给顾致,顾致很不耐烦地接了起来,“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敬整个人心慌意乱,后悔不迭,一五一十把整个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只不过他把自己说得更可怜,还把率先动手打人的责任推给了姜锦。
“你说什么?她受伤了?”顾致心头一紧。
“是她先砸的杯子,然后我才推的她。不是我先动的手。”陈敬极其心虚。
顾致心下一沉,他没想到陈敬这个废物,他只是想用陈敬激一激姜锦,没想到他可好,不仅没有把事情办成,还竟然敢动手伤了他的人。
“你现在在哪儿?”
陈敬报了具体的地址,心想,顾总总归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等到他满心欢喜等在警局门口,看见顾致从车里出来时,他笑着脸迎上去,顾致一脚踹过去:“废物。”
陈敬内心崩塌,完蛋了。
姜锦在里面做完笔录之后,就准备出来,夜色微凉,冷风吹着打了个喷嚏。
这么一折腾,过去几个小时了。姜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有肿起来的脸,暗自叹口气,看来这个月她是有血光之灾。
不过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了,陈敬要被关几个月,不敢再来骚扰她了。
她也不用担心他四处传播自己和顾致之间的关系。
等到她走到门口,一眼撞见顾致。
姜锦眼神里的冷意一点点聚集。
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姜锦也不打算理他,绕开了他,经过他的时候,顾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顾致心怀歉疚,是他考虑不周,用错了方式用错了人,才害得她平白无故受这一身伤。
顾致见她半边脸肿了,手肘上都是星星点点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处理,连个创口贴都没有贴。
顾致实在是硬不起语气,“还疼么?”
姜锦觉得他假惺惺的,甩开了他的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因为我没有服从你的命令,所以我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你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这话像是寒冰利剑,刺穿顾致的心。
是他罪有应得。
顾致抓紧姜锦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跟我回去,我让宋泊轻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姜锦甩又甩不开,只能被他带着往车里走,眼看又要被他带回顾氏公馆,姜锦心里一阵抵触。
她逐渐起了哭音,“你放开我,顾致,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强制带我回去!”
顾致猛的将她带进车里,拉上了车门。两人动作都很大,谁也不愿意率先服软,终究还是男性的力量取胜。
仄逼的空间里面,只有两人猛烈起伏的呼吸声,姜锦被迫被摁在座位上。
她和他的身体挨得很近。
那种黑暗的环境之下,人的感官异常敏感。
姜锦很害怕。
她哑着嗓音低声说:“顾致,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顾致冷着脸抬手拂过她眼角的泪水,“不行。”
“可我不愿意。”
顾致没有言语,只是低头开始吻她,很轻很轻,一点点吻掉了她眼角的泪。
姜锦愣在原地不敢动,她也不回应他。
但车内的气氛却逐渐热烈了起来。
顾致对她的渴望是她没有想到的。他隐忍、克制,却又向洪水一样,面临决堤的危险。
姜锦闭了闭眼。
严格来说,她和顾致之间只发生过一次。
隔着薄薄的衬衫,她很清楚发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