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龙爷问道,大攀哥比划了一下,“大概一公里左右,要翻过一个山头。”我一听不由得咂舌,这不得花个好几个小时才能到啊。
大攀哥爬了下来,向我们描述看到的东西,“那边有个像院子一样的建筑,应该就是那什么大师的房子了吧?真是奇怪,修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龙爷又确定了一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大攀哥一拍胸脯,“我这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相信我。”
按照大攀哥给的路线,我们又开始了长途跋涉,好不容易爬到了另一个山头,这天色也暗了下来,一下子视线更差了,从大攀哥指的方向看去也是层层叠叠的树木,啥都看不到,我都有点犯嘀咕,是不是大攀哥看错了,可没好意思说,龙爷则叫我们休息会儿再赶路。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从背包里面翻出了块压缩饼干,吞了下去,喝了口水,看着前方黑压压的树林,觉得浑身都是疲惫感,好想立刻躺在自家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一旁的玉玺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看样子也是累的不行,我正想叫他吃点东西缓解一下,突然间闻到了一股很异样的味道,“什么味道啊?”我说。
玉玺一笑,“是不是你小子放屁了?”我白了他一眼,“滚啊,不是臭味,是那种,那种,”我想了想,确实很难形容这味道像什么,“很腥。”这个词稍微贴切点。
龙爷一皱眉,使劲闻了闻,脸色陡然一变,“这味道,我以前闻到过,是,”是字刚落音,我忽地听到一声唔唔唔从不远处传来,还在诧异是什么声音,就听到龙爷急促的喊了嗓子:“是血魁!快跑!”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往身后看了一眼,先前过来的路上赫然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生物,正在向我们慢慢走来。
来不及去反应,我撒丫子就跑,大攀哥跑的最快,一下子就窜出去好几米,玉玺也是紧随其后,这次他居然没吓到腿软我也是服气,我和龙爷并排着就往山头下跑去,慌忙中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东西已经到了山头上,可没想到就是这一眼,没注意到脚下,一滑,又是个下坡,我直接摔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撞上了前面的大树,速度太快没止住,一个扑腾,又往下滑了一段,直直扎进了一滩稀泥巴里,一下子身子陷进去半截,没想到还是个挺深的小泥潭,真是祸不单行,龙爷叫玉玺和大攀哥先走,自己快步跑到我身边就要拉我,可无奈脚在泥潭里借不了力,我硬是没挣扎出来,龙爷也是急的不行,对我说了句:“你千万不要动,血魁一般不会攻击静止不动的东西。”说完一咬牙,跑开了。
我心一凉,看着龙爷跑开的一瞬间几乎就快要绝望死了,可想了想也不能拉着别人送死,索性心一横,不再动弹,任由自己陷在泥潭里。
唔唔声越来越近,我不敢朝那边看,余光只瞄到一点黑影慢慢逼近,我吓得浑身发抖,闭上眼睛一顿上帝保佑、太上老君救我,正心狂跳间,忽地听到龙爷他们喊了几嗓子,睁开眼,看到他们几个燃起火焰在远处疯狂叫喊,而那黑影从我头顶掠过,竟直直朝他们追去,我心里把他们感谢了个遍,可仍旧吓得大气不敢出,等到血魁和龙爷他们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里,我才稍微缓了一点。
一下子四周静的要命,我想着也不能一直待在这泥潭里,要是血魁回来了咋办,环顾了眼四周,看到右边有根吊下来的藤蔓,我费劲移了过去,一把抓住,一用力,那藤蔓被我直直扯了下来,我骂了声真是背时,周围也没其他可以趁手的东西,我只好一点点往泥潭边缘移,手脚并用划拉了好一阵,终于抓到了干的土地,手指扣在泥巴里,一咬牙,死命从泥潭挣扎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是稀泥巴,厚厚裹了一层,也顾不得那么多,我瘫倒在地上猛喘了好几十口气,这才缓了过来,月光弱得要命,我又不敢用手电筒,只好摸索着,慢慢往龙爷他们跑去的地方走,夜风吹来,我冷的直抖,身上衣服全是湿漉漉的,简直要命,加上树叶不住地哗啦响,我一直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好不容易往前赶了几十米,可还是啥都没有看到,除了树就是树,远处依旧一片漆黑。
我已经累的不行了,找了颗树靠着坐了下来,身上最外层的泥巴都快干了,一块一块的,也顾不得去扣下来,心说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人没找到,我搞迷路就完了,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手机联系一下玉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满是泥巴的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一看,靠了,没信号,电也快用完了,头一懵,整个人软了一大截。
这下真不知道咋办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我靠着树干,缩成一团,眼皮直掉,迷迷糊糊感觉快要睡着了,头往下一坠,立马又清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恍惚间看到远处有一点光亮起,我忙取下眼镜好好擦了擦,又戴上仔细一看,没看错,还真有,可能是龙爷他们,我忙起身,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