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顺利的多,人群被隔开了好几米,还拉了警戒线,给了钟政足够的空间。我看情况控制住了,就凑到钟政身边问情况怎么样,钟政咬了咬牙:“这棺材里面的东西,不太好对付。”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不简单,上次遇到毛僵的时候钟政也是这样。
“那咋办,能不能搞定。”我说,钟政看了一眼四周,叫我去多准备些黄纸,问他要多少他也不说,不知道他什么打算,我叫了一个小年轻去买,给了他几张红票子,小年轻有些惊讶,问买多少啊?我想了想,有多少买多少,反正要用,小年轻砸吧砸吧嘴,说好吧,拿着票子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小三轮开了下来,车上好几捆好几捆的黄纸,开到钟政面前,钟政抓起一把就开始往四周撒,叫我也来帮忙,呈一个半圆,把棺材周围半径五米的区域死死的围了起来,满满一车的黄纸用的干干净净。“这阵势有点大啊!”我说了句,钟政依旧没接话,捡起地上的石头裹上黄纸就往棺材那边砸,一颗接一颗,每砸一下,那棺材就晃动一下,里面似乎有东西即将破棺木而出。
钟政扔了不下五十颗,但那棺材依旧只是晃一晃,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钟政看了看头顶,日光正亮,这下钟政有点急了,说了句:“这家伙很能忍啊,这都不出来。”
“到底是个啥啊?鬼又没实体,这棺木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了句。
钟政啧了一声:“这里面是只湿僵,这玩意儿比水鬼更厉害,它的尸身还在,只不过因为怨念太深,又常年在阴冷的水中,所以起尸了,要趁着中午阳气盛,把它干了,不然等到晚上,那就真的不好下手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能忍,你往后站站,我要来点硬的。”钟政说着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尖,照着地上符的样子用也在黄纸上用鲜血画了一个,随后坐到地上,将符纸放到一旁,闭上双眼,双手作势开始暗念口诀,一时间,冷风袭来,吹得地上那一圈黄纸开始随风起,竟然从不同的角度一张接一张连到了棺木旁,形成了一张网。
这时,钟政突然双眼一睁,嘴里声音渐大,起身,一捏符纸,那符纸瞬间起火,又直直的射向那棺木,瞬间,棺木周围的淤泥全全溅射了出来,有些小块白骨也被抛到了裸露的河床上,淤泥速度太快完全没时间去躲闪,我只好用手挡了一下,溅了一身泥点子。
周围的人更是吓得一哄而散,一下子清了场,好几个鞋子都跑掉了,多数人都只敢躲在小路那边偷看,钟政倒是很淡定,拍了拍衣服和脸上的泥巴,又用黄纸裹了几块石头,朝棺材那里扔去。
那棺材周围几乎没了东西,先前黄纸连成的网也破坏了大半,就只剩棺木孤零零的插在河床上,下面仅剩几厘米还在泥中,却没有倒下来,依旧竖着。
但这次,棺材每被石块砸一次,明显比先前要动摇的更剧烈,连着砸了四五次,那棺材居然从盖头封棺处开始往外流出红黑色的液体,钟政停下了动作,那液体越流越多,几乎是几分钟之内就将棺木周围覆盖了一圈。
我觉得浑身发麻,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恶臭,不由得捂住鼻子上前一步问钟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钟政一指那液体,“这都是被湿僵残害的人的血,屯在这棺木里面,看这量,还真不少,要是再有个十几年,估计这只湿僵就得成精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干了它,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时间,说已经快十二点了,钟政嗯了一声,“已经要到正午了,现在它被我的符纸影响,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不过也不用太慌,这个时间段受阳气的影响,湿僵会很弱。”
正在说时,突然间,棺木盖板嘭的一声破的粉碎,木屑四溅,一只浑身血色的东西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