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钟政上辈子肯定是个饿死鬼,你瞧他那样子。”我说,玉玺对我一哼,“饿死鬼也比你好,好歹不会吓我。”我一笑,心说你那是还没遇到,钟政绝对比我更想吓你。
“也就两件事是吧?”一直在狼吞虎咽的钟政放下筷子说,那几个老大爷都点了点头,钟政看了玉玺一眼,“老大,你怎么看?”玉玺想了想,“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不?要是在的话我们能帮就帮。”钟政把皮带松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嗝,先说说那老王头的事哈,就听你们这么说的话,他那女人应该是中了蛊,所以才被迷惑到你们这来给那老王头当媳妇儿的,后来生了孩子,因为孩子的出生把蛊术影响了,所以才会突然醒过来,至于那老王头怎么死了,我觉得可能是蛊术反噬了吧,
再说说那条河的事,如果你们说的没错,那应该就是河里面有鬼在找替身,也就是找替死鬼,这就有必要让我来大显身手了,看我收了那鬼,不在话下,分分钟搞定。”钟政说着一拍胸脯,胸有成竹,随后问了问老人那条河的具体位置,离我们这大概有个十几公里,但因为天色不早了,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明天再去。
酒足饭饱,众人散去,我们仨吃的挺多,特别是钟政,摸着肚子一个劲的说撑死了撑死了,于是我和玉玺架着他出去散散步,乡村的傍晚有种说不出的恬静,晚风吹来,脸色微醺,左边家犬犬吠,右边母鸡咕咕,头顶晚霞片片,脚底泥土芬芳。
顺着乡间小道走着,我突然想到钟政不是水性不好吗,怎么去收拾那水鬼啊,就问了问,钟政也是突然一激灵,说自己只顾着去吹牛了,把这件事给忘了,我说那你以前怎么收拾水鬼的?他说都是自己师傅帮忙搞得,自己在一旁打酱油,他自己单独开始办事的以来还没遇到过水鬼。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是真的很棒棒哟,“那咋办?”,我问,钟政想了想,让我把地图打开看看那条河到底有多宽,要是窄的话,那就搞点歪的。
“什么歪的?”玉玺问,钟政邪性的一笑,“搞个临时水坝把水拦着,然后抽水,怎么样,这主意如何?”我想了想,虽然很是麻烦,但要是不会水,还真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打开地图看了看,按照比例尺对比了一下,那条河其实也就七八米宽,钟政说的办法还真行,于是我们仨折返回了孙先生家,这时候那群老大爷还在院子里打牌打麻将,“二筒!”“绍糊!”看到我们回来,老大爷们可开心了,叫我们过来一起玩,玉玺婉言拒绝了,问了句:“大爷们,你们这边有抽水泵不?明天可能会用的到。”
“有的有的,还有抽风泵,你们要的话明天都给带过来。”几位大爷都搭话道。
有几位小年轻正炸金花呢,听到我们在要东西,一下子就窜了过来,笑脸相迎,问我们还需要什么,要不要捶捶腿呀,驱寒问暖了半天,最后来了句,你们明天要去哪啊?带上我们好不好,我们保证听话,乖乖的。
本来确实不想带他们去,但孙先生家的小货车在修,这十几公里走过去怕是鞋子都要磨破,而那群小年轻家有闲置的车辆,跟他们约法三章以后,才答应明天带他们去。
晚上,一直到十一点多钟他们才散去,帮着孙先生收拾了院子以后,我去洗了个澡,也没换洗的衣服,只好穿着孙先生以前的衣服,别看孙先生现在大肚子,以前也挺瘦的,我穿着刚好合适,玉玺和钟政都只是洗了把脸就钻进被窝了,我真是服了,昨天还没感觉,今晚就觉得一股汗臭味,我把他俩踹到了一起,自己整了床新被子盖着。
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段时间睡眠还真是个大问题,回去以后可得好好补补,想着,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正房的台阶,看样子孙先生也恢复了好多,今晚没看到他再抽烟了。
窗外依旧皓月当空。
“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注意点身体,晚安。”玉玺轻声道,我点了点头,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