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说他叫李,他的女儿刚满月不久,最近一直高烧不断,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检查出原因,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他的妻子为此还急的生了病,眼瞅着女儿命悬一线,医院却束手无策。
这么多压力全压在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他说几乎快崩溃了,晚上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散落的传单,真的是报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找了我们。
“去看看吧,先看看孩子的情况再说,赶紧,时间紧急。”钟政听完大叔的描述后催促我们出发。
医院重症病房,刚满月的孩子在啼哭,声音刺人耳膜,身上插着多个检测仪器,却查不出高烧的原因,大叔跪在床边眼泪连连,骂自己没用不能帮女儿承担痛苦。看着这场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样,是我们能处理的范围吗?”玉玺问道。钟政没搭话只是闭上眼睛静静伫立了片刻,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罗盘,看了看,半晌才道:“李大叔,你们家有老人快要去世了吧?”大叔冲我们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钟政走到大叔身边,淡淡道:“那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解决不了。”说完,大叔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他眼中的那份绝望。
“没,没事,真没事,本来我就没做希望,让我和女儿单独多待会吧,谢谢你们,谢谢。”说罢,大叔泣不成声,感觉整个人都垮了一样。
钟政转身走到我和玉玺中间轻声道:“赶紧走,时间不多了。”我感觉他话里有话。
快步出了病房,我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钟政嗯了一声:“可以嘛小兄弟,你还挺懂我的,以后必成大器。”
“正经点,到底咋回事啊?快说快说嘛。”我催促道。
钟政伸出右手,两指间捏着一根头发。
“这是那个大叔的头发吗?”玉玺问道。
钟政点了点头:“他在说谎,我一进病房就发现不对劲,有脏东西在缠着孩子,我罗盘的显示也证明如此,但奇怪的是那东西并没有伤害孩子,只是因为小孩子自身阳气不重,所以才会高烧不退。”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亲人的什么脏东西缠着小孩子,所以你才问他家里是否有即将去世的老人?”我顺着钟政的意思推了一下。
钟政表示我的推断正确,“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说没有,所以我断定他在说谎,但我觉得这种事不至于隐瞒,或许他真的不知道,那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我干脆拿了他衣领上粘着的一根的头发,我可以用这根头发去找问题的答案。”
“那你也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啊,你看到那大叔刚刚的样子了的嘛,你就不能给他点希望吗?”我有些小气愤。
钟政啧了一声:“不是我不给希望,我要是说能救最后没救回来,那他不是更伤心嘛,所以我们抓紧点去解决这件事,等小宝宝恢复了再去说也不迟啊。”
没想到死不正经的钟政关键时刻倒是挺顾及别人的感受。
交谈间,我们出了医院,钟政把那根头发用黄纸包了包然后点燃,一手拿着冒烟的黄纸一手拿着罗盘原地转了好几圈,随后问了句,西北方向五公里是什么地方。玉玺忙拿出手机打开导航看了看:“是廉租房区,怎么,我们要去那吗?”
“是的,走,抓紧时间。”
我们三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廉租房区而去,一路上都在催司机,搞得司机烦死了,说了句你们催命啊,钟政傻不啦叽的回了句是呀是呀,大哥您真是好眼力,气得司机一直到目的地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廉租房区占地面积不小,一起有六个单元十八栋楼,很容易就会走错路。但钟政拿着罗盘带着我俩直勾勾地就朝其中一栋楼跑去,爬了好几层楼梯,终于在一户门前停了下来。
“有人在吗?有人吗?”钟政边敲边喊,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探出头来看了看我们,警惕的问道:“你,你们找谁啊?”
“请问,您是李叔的亲人吗?”钟政问道。
老大爷脸色一惊:“你们是谁啊,为什么会认识他?”
“您不要害怕,我们是受他所托,过来看看的。”
“是嘛?是嘛!太好了,太好了,老伴儿啊,你的孩子叫人来了,快,快请进。”大爷带着我们进了房子,打开卧室门,我看到一位老妇人躺在床上,应该就是老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