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贼救民,乃虎之职也,岂可挟恩图报,此非君子所为。”张虎依然不肯要。想要好马,掏钱买可以,实在不行,抢敌将的也成,那都是拼钱拼命得来的,心安理得,这白送的可是真不敢要,须知这世间人情最难还。
“此马在逸手中,不过一玩物,而与将军,却足以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甄逸劝到。
“实是过于贵重,虎不敢受。”
“逸得此马以来,悉心照料,却不如意,终日只是伏于枥中,并无神采。”甄逸又言道。“今日此马见到将军,却奋蹄嘶鸣,想是良驹有灵,得识其主,合该将军所以。”
“果有如此奇事?”张虎大吃一惊,这甄逸说的也太特么的玄乎了吧,还宝马有灵,扯淡呢,咱老张怎么可能被你给忽悠了。
“将军若是不信,可试乘之!”
试着骑一下倒是无妨,张虎应下,伸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马鞭,拉住缰绳。说来也奇,那马方才在那侍者手中,不停奋蹄嘶鸣。张虎接过后,却温顺无比,并不拉扯。
张虎伸手抚摸马头,那马居然伸出舌头舔舐张虎的手。张虎伸手从侍者手中接过豆袋,抓出一把黑豆,伸到马嘴边,那马居然张口就吃,并不认生。
待那马吃完豆子,张虎踩镫上鞍,那马一声嘶鸣,昂首人立,张虎坐稳,轻磕马腹,那马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这马跑的极快,却又及稳,并不颠簸,张虎来了兴致,纵马飞驰,在庄外奔跑了一圈,打马返回庄内,翻身下马。
甄逸开口道:“如何?”
“果真是绝世良驹。”张虎喜道,那马竟然伸头往张虎身上打着鼻响,似是亲昵。
“如此,将军可愿受否?”甄逸问道。
“虎受之有愧,多谢甄公厚爱。”既然如此,张虎索性也不矫情,坦然受了。
“甚好,甚好。”甄逸心情非常,似乎是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抚着须髯道:“将军可知此马奇异之处?”
“未曾得知,还望赐教。”张虎回答道。
“此马名黄骠马,即便是喂饱了上好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因此又名透骨龙。”甄逸说道。“更奇异之处,此马非忠义之士不能骑,今此马与将军有缘,想来将军必是忠义之士。”
看看这甄逸说话水平,句句赞的张虎不要都不好意思,是个人都说不过他啊。不愧是做生意的,言语谈吐直让人如沐春风。
“甄公过誉,甄公过誉,虎厚颜愧受。”甄逸一席话说的张虎非常不好意思。
“此马有幸得随将军,日后沙场之上,助将军护国安邦,重兴汉室,亦能名传千古。”
“虎必不敢忘甄公之言。”张虎也有些感动了,不管甄逸出于什么目的赠马,这情是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