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二舅那么个自私自利没有人伦纲常的拦路虎,想接姥姥姥爷回自家该怎么办?而且想起上辈子姥姥姥爷在这个院里遭的罪,这辈子自己无论如何也得阻止了,自己的姥姥姥爷,自己护着!
可是,想什么办法才能成功呢?愁啊!愁死个人啊!
一会儿想各种办法使得能够让姥姥姥爷到自家住,还能让二舅没话可说没理可挑,一会儿又想起上辈子姥姥姥爷在二舅手里吃过的苦头,文静的脑子那个混沌呀!
两个小时后,文静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可以平安无事的接老两口回自家镇宅。
在文静翻来覆去绞尽脑汁的时候,温尚清左腋下夹着一捆树枝、右手拖着一捆树苗回来了。进门先吸了一口女婿中午孝敬的山海关,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儿,不疾不徐地道:“梨树杏树弄回来了,李子树捡好吃的也弄了些,金红果等明天你们走的时候再去挖,连根的好长,结果快。那些名贵的树咱这边也没有,药草也不认得很多,枸杞、沙棘咱西北角的地里就有,也等走的时候去挖,今天找好的其他苗拿不了了,剩下的捆好也搁地里了埋了些土,省的明天蔫了,明天拉上马车都给你们送回去,连你大哥二哥锄完地也去,帮你们把树种上,把地刨了,就明天一下午,能干多少是多少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自己想办法了,要不就你俩,全部的地,你们干到啥时候得。”
“爹,光大哥二哥估计不够,山的占地面积是一百亩,实用面积大着呢,我们打算雇人,不过也不着急,钱不冲,先紧着种见回头钱儿快的菜和一年就能结果的水果。”文建军递给老丈人一个烟灰缸,是个自己用石头打磨的烟灰缸,果然,老丈人出马一个顶俩,自己跟没爹娘一样,老丈人丈母娘跟对自己孩子一样对自己,以后得更上心孝顺才是。
“也行,一下投资多了力不从心,有事儿给大队打个电话,我们来想办法。”温尚清嘱咐完又问:“明天要不上午就回去吧,让你俩舅哥帮着多干些。剩下的钱够不?房子抵押了几年?”
……
一阵家长里短后文建军跟着老丈人去地里锄地去了,说今天不干怕耽误作物生长,自己来了替媳妇尽尽孝心,跟着一起干,让丈母娘在家歇歇。
温栋瑜则很心安理得的跟自己老娘在家盘坐在炕上唠嗑,真的是闲唠嗑,唠唠隔壁家发生了什么,唠唠对门又有什么笑话,唠唠房前头的女主人怎么虐待继女,旁边七个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挤一炕,有写作业的,有旁听大人唠嗑的,表面看起来好不和谐。
旁听大人唠嗑的兄妹俩听着没啥有用的,耐不住寂寞出去玩儿去了。写作业的其他人相继写完也都出去玩去了。
写完作业没跟着出去玩儿的文静开始变着法儿地游说自己的姥姥:“姥姥,以后我们家有钱了您就和姥爷跟我们住吧,跟我们享福好不好?不用见天儿的再面朝黄土背朝天,六十多岁了该享福了。”姥姥上辈子在七十多岁的时候被二舅赶牛撞断了胳膊,八十岁的时候让二舅照看的时候摔断了腿,还有一次不明原因烫伤好大一片,年龄大了恢复缓慢,受罪了好长时间,最后几经二舅和二姨夫的气后查出得了肺癌,姥爷得知姥姥得肺癌后自己悄悄哭了几天后也查出了肝癌,一个月后就没了,然后爸爸妈妈和大舅商量好后做主接姥姥到自己家将养了十年后寿终正寝。这辈子不能让姥姥再跟二舅这一家子狼心狗肺住一起了,不论想什么办法都得接姥姥姥爷离开这里。
虽说故土难离,可是文静觉得,与这么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一起生活,明智的姥姥姥爷应该不会乐意的,顶多自己忽悠姥姥姥爷的时候保证让他们落叶归根就好了对吧!
“农村里讲究养儿防老,就是姥姥姥爷不介意,你二舅都怕别人说,他好面子,不怕自家人觉得他不好相与,就怕外人说他不孝,肯定行不通的。小丫头家家的,好好学习好好玩就行了呗,操心这么多容易老哦。”梁芝华好笑的捏捏文静的鼻子。
“可是姥姥,我们没有爷爷奶奶,只有姥姥姥爷,我爸妈现在要创业,肯定没时间管我们,我们还小,吃饭睡觉都需要人呀,姥姥姥爷不管我们,我们就成没人管的小可怜了。”文静低下头假装失落,眼角悄悄翘起偷看姥姥的反应。
“就说呢,那么大一片山头,就你爸妈怎么能顾得过来,肯定很忙很累,你们俩还小,就说你爸妈做事不考虑周全呢,现在山买下了、钱也投进去了,现在撤手也不可能了,咋闹呢?”果然,文静的话和委屈可怜的小表情唤出来了老太太梁芝华的疼爱小辈之心,眼神空虚地飘向远方,一脸愁容。
“娘,睆睆说得对,我大哥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再没别人了,只有你们能帮衬我们,找外人也不放心呀,你们把地分给大哥二哥,让大哥照顾着点儿妹妹,你们跟我们回家去吧,过年过节的再回来过,咋样?”温栋瑜听到大闺女的提议很是心动,也努力劝说道。
“你妹妹脑子不好,嫁的不好,我们不在跟前她肯定受欺负,你二哥指望不上,就你大哥一个人也顾不过来,而且家业田地都在这儿,你两个哥哥也在,抛家舍业的跟着闺女过,会让人戳脊梁骨的,你俩个哥哥肯定不干,你爹也说不通,他个老古板,只有在自己家才舒服。”梁芝华很不放心俩外孙女儿,却又觉得很是无能为力,唉声叹气道。
“娘,等爹回来我跟他说说,大嫂是那个样子,二嫂又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你们也委屈,你们把地给了大哥二哥他们应该高兴才对,也省的我们每次来二哥都觉得我们来打秋风了,那防备的眼神儿盯着我都不想回来。”温栋瑜低头想着每次回来二哥二嫂的眼神表情,就糟心的很。